,又要了於錦的電話號碼以便日後案情的聯絡,然後又囑咐了他一些事情,這才放心地離開了。那警察說許媛媛受傷很重,有些地方被濃硫酸腐蝕的深可見骨,可能這輩子就毀容了,又說朝她潑硫酸的是個少婦,已經被拘留起來了。
醫院走廊的過道出奇的安靜,甚至有一種壓抑窒息的感覺,讓人有些喘不過起來。
“於錦,許小姐應該不會有事的,現在的整容技術這麼發達……”她微抿著唇角,想要說什麼,卻覺得自己怎麼說怎麼錯。
“我擔心的是她那樣驕傲的女人如果知道自己毀容了,一定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比如說,自殺,她很有可能會自殺。”於錦一直都沒有忘記過自己在許父面前承諾過的事情,即使他和許媛媛沒能在一起,那也會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伸出手來幫助她,更何況如今遇上的事情如此的棘手。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你先穩定好她的情緒。”微微嘆了一口氣,經過經常的一番解釋,她已經能將事情的始末猜出個八九不離十,通常這樣被人潑硫酸的事情都是發生在小三的身上,而肇事者一定要正室,用這種最極端的方法去報復一個搶了自己男人的女人。
依然想,在她決定愛他的那一刻,她就打算接受他的一切,不想因為她而讓他改變什麼,那樣的話,他就不是她最初遇見的那個男人,而是經過她改造之後的男人,那不是她想要的。
夜風撩起她的長髮,輕輕地飛舞著,眉宇間掠過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黯然之色,不知道是誰說過的,只要是女人就會有貪嗔痴,女人都跨不出這道坎兒,在她擁有完全擁有那個男人的時候,她會還想要更多的,他的人,他的心,精神的和物質的……
碎碎念:如果放不下,看不破又該怎麼辦?
125 城南舊事,城北傷(七)
夜風撩起她的長髮,輕輕地飛舞著,眉宇間掠過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黯然之色,不知道是誰說過的,只要是女人就會有貪嗔痴,女人都跨不出這道坎兒,在她擁有完全擁有那個男人的時候,她會還想要更多的,他的人,他的心,精神的和物質的……
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他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擁進懷裡,低聲喚著她的名字,“依然——”
“你在擔心什麼?”她突然問道,讓他一瞬間有些猝不及防,背脊僵硬了一下,卻依舊輕輕地擁著她,不曾離開,只是也沒有說一句話,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任寒涼的夜風肆意在他們身體之間的縫隙擠過。
沉默了好一會兒,於錦才緩緩地說道:“依然,媛媛受傷的事情我沒有告訴媽,媽現在的身體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我擔心她如果知道媛媛被毀容了……”他還想說什麼,卻被她淡淡地打斷了,透徹的眼眸泛著清淺的笑意,冰冷的指肚輕輕地撫上他的嘴角,“我知道的,這件事情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自己看著辦吧!”
“謝謝你能理解。”於錦淺笑,緊緊地抱著她,彷彿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只為將她揉進自己的血肉裡。
“這是我應該做的,因為,我覺得自己已經愛上你了。”她直視著他的深邃的呃眼睛,彷彿想要研究他的靈魂。她以為自己不能再愛了,不會再愛了,直到現在才發現,那個值得自己去愛的人i直到現在才出現,於是,再也沒有猶豫,她害怕沒有機會再看到他這張俊美如斯的容顏,更害怕比這更嚴重的事情發生。
身體微微一怔,像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緊緊地摟著她,“依然,如果我再說其他什麼承諾的話,我會鄙視我自己,你值得我用一生的時間去愛。”
“誰是病人的家屬?”手術室門口開啟,有護士在招呼他們,兩人立刻走了過去,那護士給他們一張單子,“這是花銷的所有費用,明細全都在這裡了,麻煩你們誰去一樓去交下費用。”
“我去吧!”依然從護士的手裡拿出單子,“你去看下她吧!我去交醫藥費。”
“依然。”於錦叫住她,嘴角蠕動了一下,想要說什麼,終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長廊的拐角處,然後又望向許媛媛的主治醫生,“醫生,我是病人的兄長,她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他一眼,語氣頗有些沉重,“既然你是病人的兄長,那我有什麼話就直接跟你說了,讓病人的家屬事先有個心理準備,病人是遭受到濃硫酸的腐蝕,臉部面板燒傷面積達百分之九十以上,頸部也有小部分的燒傷,即使如今的整容技術發達,也不可能恢復以前的容貌,換句話說,病人已經毀容了,因為腐蝕的程度太重了,有幾個地方都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