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緊緊地握住她的柔荑,然後緩緩地撫上他的心臟的位置,強有力的心跳聲透過她的掌心一直抵達她的心底深處,身體微微顫抖。
“依然,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的前面。”嗓音低沉,卻有強大的穿透力。
“嗯,我知道。”她淺笑,不知道是因為晚上遇見冷雲揚的事情,還是因為明天骨髓化驗的事情,心裡總是有些不安寧,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不是嘴上說知道就好,要用行動表示。”他寵溺地在她的額上烙下一個深深的吻痕,然後直視著她的眼眸,“睡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醫院。”過然後上。
“最近公司不是很忙的嗎?你哪能總是陪著我啊?”斂了斂眉,認真地說道。
於錦沉默著,這些天公司的確有很多事情需要忙,每天晚上他都是在她睡著之後才上的床,一直到現在,依舊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完全處理好,但是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他也放心交給手下去打理。
“我明天陪你去。”他依舊堅持。
“那,隨你吧!”抿了抿唇角,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容顏,只能輕輕地觸及他僵硬的背脊,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壓抑著,讓他有些喘不過起來。
整整一夜,他一直擁著她入眠,清晨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放晴了,絲絲縷縷的陽光從玻璃窗擠進來,透出厚重的窗簾的縫隙。風依然微擰著眉心,看了一眼那張熟睡的俊美如斯的容顏,又看了一眼搭在自己小腹上的那隻手,心頭莫名地掠過一絲疼痛,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拿開。
起身,走到窗前,將厚重的窗簾拉開一條縫隙,瞬間有一絲的刺眼,和煦的陽光將她整個人籠罩起來,白皙的臉暈染著一層迷人的光澤。
沉睡中的男子似乎感覺到什麼,倏地睜開眼眸,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映入他的眼簾。正想要起床朝她走過去的時候,她卻已經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過身,朝著他露出明媚的笑容。
“再睡一會兒吧!時間還早。”
“不困了。”於錦淡然一笑,輕輕地將她擁進懷裡,貪婪地吮吸著屬於她的味道。
胸口莫名的有些壓抑,將臉埋進他的胸膛,靜靜地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一陣陣溫暖的感覺將她緊緊地包裹著,突然覺得自己是那樣的貪戀這個懷抱,更貪戀他身上好聞的廣藿香的味道。
深邃空濛的瞳孔映著和煦的陽光,眼底一片瀲灩的水光,唇角微微上揚,呈現出最完美的弧度,就連眼角也浮現出一抹笑意。
“那,一會兒給你做早餐吧!正好冰箱裡還有面包和牛奶。”她悶聲說道。
“不著急。”他狡黠一笑,只想再多抱她一會兒。
微抿著唇角,額頭抵著他的胸口,時間就像是停止了一樣,將這幅唯美的畫面定格,成為永恆。很久以前,也有這樣的畫面,那是她和韓林結婚的第一天清晨,沐浴著陽光,他說,此生不離不棄,彼時的她,依舊相信愛情,相信海枯石爛滄海桑田,也相信天長地久。
潔白的牆壁,潔白的床鋪,每個角落裡都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小時候,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進醫院,尤其是看到護士拿著針筒,她立刻就會跑到風揚的懷裡,然後偷偷地瞅著那些護士給病人打針,等排到她的時候,針尖還未扎進她的面板裡,她已經哇哇地大哭起來。
在抽骨髓化驗之前,張醫生很輕鬆的跟她聊天,以轉移她的注意力,可是她硬是一聲也不吭,只是緊緊地咬著下唇。
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他們都在等待著化驗結果,兩個人的骨髓一旦匹配,就立刻施行手術,因為阿璃已經不能繼續等下去。風揚和文瀾更是有些焦躁不安,他們在擔心,萬一依然的骨髓和阿璃的匹配不了,那麼等待阿璃的只有死亡,誰都不願意白髮人送黑髮人,那是世間最痛苦的事情。
一直到下去的時候,張醫生才慎重地告訴他們,骨髓匹配成功,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骨髓移植手術。
依然向花素請了一週的假期,手術前的幾天,一直都待在家裡休息,於錦將公司的事情全都安排好,儘量在家裡辦公,除非是有緊急的會議要召開。
沙發裡,依然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裡面,眼睛目不斜視地盯著坐在書桌前的於錦,神色那樣的專注。
他低頭,手中翻動著一份檔案,還是關於上次投標的那塊風水寶地,經過董事會召開的幾次會議,最後敲定在那片山水間建一片別墅,只是如果這樣的話,淺水灣那一帶的工程就不得不減緩速度,這對整個錦繡集團來說並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