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家居拖鞋,舉手敲了敲廚房的推拉磨砂玻璃門,語氣帶著說不出的笑意,說道:“於錦,你的那些朋友是怎麼評價你唱歌的?”
廚房裡的俊美男子微微一怔,曲調頓時停了下來,依舊是低靡深沉的嗓音,唇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趕得上張學友,比不過劉德華,怎麼?風依然,你確定你是嫉妒了?”其實,每一次跟那些朋友去ktv的時候,他都將自己當成陪客,坐一會兒之後,找個藉口離開。
她忍俊不禁,“好吧!我嫉妒了,嫉妒有這麼多的人願意拍你的馬屁。”
“……”於錦沉默,瞬間,磨砂玻璃門被拉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拉住她的柔荑,下一秒鐘,她的身子失去平衡,朝著他的方向跌落過去,“風依然,知道什麼是投懷送抱嗎?”
臉色刷地一片緋色,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想要掙開他的雙手,卻不想被他緊緊地抱著,他的心跳“怦怦怦……”強有力地跳動著,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鼻息間,一雙深邃的瞳仁如夏天裡夜空最璀璨的星子,就那樣專注地凝著她,唇與唇之間的距離僅僅只隔了一指,那樣的挨近,那樣的蠱惑人心。
屬於他的廣藿香的味道在她的鼻尖縈繞著,他的目光灼熱而深情,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目光,一瞬間,她的菱唇觸碰到他的唇瓣,宛如一陣電流從身體裡流淌而過,很快地流入四肢百骸,最後隨著血液彙集在心房。於錦的大手緊緊地扣著她的纖腰,嘴角微微上揚,一抹妖冶的笑容緩緩地從唇畔漾開,另一隻手落在她的眉心,那樣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後落在她的唇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在她的心底瘋狂的滋長著。
“風依然,你什麼時候才能答應給我生個孩子呢?”他低靡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幾乎是無孔不入,落在她的心裡,激盪起一層層的漣漪。
風依然不由得微微一怔,笑容明媚如花,似嗔非嗔:“你不是答應過要給我時間的嗎?”
“可是,我有些等不及了,我等著孩子都等了三十年了,風依然,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這顆急於做父親的心?”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如黑曜石般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著的精緻的容顏,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表情。
她微笑,說道:“你都已經等了三十年了,難道還在乎個一兩年或者兩三年,又或者半年?”
“一兩年?兩三年?半年?”於錦不解,突然間,深邃的眼底暈染出一抹極淺的笑意,將她緊緊地摟進懷裡,恨不得揉入自己的血肉裡,“風依然,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是你騙小爺的話,小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她突然想到這樣一句話,可又覺得不合適,畢竟她與他之間還有一層捅不破的隔膜。
“嗯,我知道了。”還是這樣的回答簡單一些,她終究是不適合太矯情了,風依然對自己這樣的評價。
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熟悉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一遍又一遍地唱著同一首歌,不知疲倦地迴盪在整個客廳裡。她轉身想要去接手機,可是卻被他緊緊地摟在懷裡,抬眸,他的那一抹狡黠的笑意全都落在她的眼裡,有些無奈地撇撇嘴,認真地說道:“於大公子,麻煩您高抬貴手,我去接個電話……”
於錦不禁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鬆開自己的手,她從他的懷裡走出去,心裡莫名的掠過一抹異樣的感覺。手機鈴聲還是重複著同一首曲子,將手機握進掌心,螢幕上顯示的名字竟然是他,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仗義相救的話,她肯定會流落在陌生的北京街頭。
“依然,我是於琰。”手機案頭傳來他低沉的嗓音,還有些許的風聲。
“嗯,我知道。”她微微笑了笑說道。
“吃飯了嗎?我大哥應該回去了吧!剛才,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於琰的聲音低沉的讓她覺得一陣窒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可是,總在不經意之間,一個簡單的動作或者一句簡單地話語,都會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剜著另一個人的心。
“剛吃了沒多久,你呢?是不是在海邊吹風?”風依然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歡快而又輕鬆。
於琰沉默了一會兒,細長的丹鳳眼流光溢彩,這才說道:“嗯,我在海邊,夜晚的大海真的很神秘,有呼嘯的風聲,有浪花拍打岩石的聲音,還能聽到你的聲音……”
她的心微微一怔,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有想要掛掉電話的衝動。正當她猶豫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那一頭已經掛掉了電話,聽筒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