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是怎樣得來的呢。”
“呵呵……”我乾笑不已,卻是沒接話下去。
見狀程頤也不再緊逼地轉開了她迫人的視線,由此這事就算是接過了不再提,雖然這樣,我卻是知道,程頤表面上是相信了我的說辭,內裡卻是非常懷疑我。就她方才那神情和態度,百分之八十她是誤會那二十萬來之不正當。可是不管她如何地猜測,就她和佘珊珊原來的關係,確是無關緊要。
幾天之後,韓子高有了空閒,主動打電話給我,照理說應該是我為了答謝他的救命之恩而請他吃飯,到頭來卻是他開了車來學校接我問我想去哪裡吃,而我一時口快,竟然說去學校外某大排檔。更加糟糕的卻是韓子高沒有反對,在我還未開口阻止時,已經應聲而且將車倒了個頭。
我一臉苦相,在大排檔吃飯的都是一群裝扮靚麗的學生族,韓子高一身名貴西裝兼優雅氣質,非常的鶴立雞群之感,從進來到現在,已經有無數視線朝我們這桌望來,讓我倍感壓力。
相比我的痛苦煎熬,韓子高卻是一臉輕鬆,而且還帶著一絲懷念的傷感情緒,這讓我十分詫異,再看他和老闆親密的召喚和熟練地點菜行為,當聽到老闆問“小夥子,當年和你經常一起來的小姑娘呢?”,我就忍不住對韓子高好奇起來。
老實說我對韓子高的瞭解僅限於他是個海龜,如今看來,他難道是X大畢業生?當年的那個小姑娘?估計是他的女朋友吧?看這老闆說的話,相比他們以前很好,可是,這幾個月就我所見,韓子高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除了韓雪融以外的女人,難道是吹了?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輕咳打斷了我的思緒,抬起眼,便看到韓子高故作嚴肅地道:“某個人說請我吃飯,到頭來卻是一個人發呆把我晾著不管,哎……”
那一聲“哎”哎得我又是一臉苦相。
“看吧,晾著我不管也就算了,居然還苦著個臉,難道和我吃飯有這麼難受嗎?”
“……不是啊不是。”我急忙解釋,卻見韓子高朗聲笑了,“和你開玩笑呢,姍姍。其實,你不必介意,也是我想來這裡看看罷了,自打我出國到現在,已經五年了,沒想到這麼久過去,這裡還是一樣,連老闆都沒換。”
看他唏噓不已,我不由好奇地問道:“韓先生,你以前也是X大的學生嗎?”
“什麼韓先生韓先生的,叫我韓大哥吧。呵呵。說起來我還是你學長呢?你叫我韓大哥也是合理。”
“韓大哥。”既然他說了我也不推辭,想韓雪融一直想撮合我和韓子高,卻不曾想原來我們兩人都沒有此意。看韓子高現在的神情,我隱隱地感覺他對老闆口中的那個小姑娘依然念念不忘,也不知道當年他這樣優秀的人,那個女的怎麼會捨得和他分手呢?
“韓大哥以前在X大必是個風雲人物吧?”我沒話找話說。
“風雲人物倒稱不上,只是有點小名氣罷了。”韓子高笑了笑,伸手拿過一杯啤酒開了瓶然後給我和他的杯子滿上,“許多年未曾喝過這啤酒,現下倒是讓我嚐嚐還是不是那味兒!”
我瞅了眼他,端起杯子和他的碰了碰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他一口喝乾,心下不由嘀咕,這味兒還是那味兒,只是韓大哥你心境不同了罷。
晚上兩人都吃得很飽,韓子高一改往常的優雅閒適,吃飯喝酒和周遭的男生一樣豪爽利索,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學生時代的男生模樣,他的舉動著實讓我噎了許久,直到他送我回了宿舍,恢復以往的彬彬有禮,我才順暢了些,果然,堅強如我,就算死而復生,就算見過黑無常,我心臟的接受能力還是有些薄弱的。
在學校修整了一段時間,我思慮良久,終於還是提前回了佘珊珊的家,也終於見到了佘珊珊的父母,佘母胖,佘父瘦,前者總是笑意盈盈,後者總是略顯嚴肅地抿著嘴,他們究其面相都是誠樸的人,也許因為骨子裡畢竟和佘姍姍這句身體有血緣關係,我見到他們,無來由地感到親切,卻並沒有預料中的緊張。
他們對我噓寒問暖,關切備至,尤其佘母,一臉心疼地說我瘦了很多,要多吃什麼什麼長身體,原本和她的接觸僅限於電話交流,如今見了面也許(炫)經(書)歷(網)了綁架一事,讓我感覺到活著真好,對於佘母視麻將如命一事卻不再那麼反感。
佘家的老房子在發洪水的時候被沖垮了,在政府的補助下,新房子還在建造中,預計再過個把來月就會完工,佘父佘母兩人就暫住在新房子旁搭的小棚子裡,吃喝有些不方便,佘父佘母不想我吃苦,住了兩三天就把我潛回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