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認真的’,換言之,就是‘你在開玩笑’的意思。”見老師在小康的作業上肆虐的畫了個大紅叉,那筆鋒頗有鄙視的韻味,我甚至可以浮想到老師當時放聲大笑的情景,我恨鐵不成鋼的恨著小康,不爭氣的傢伙,犯這麼簡單的錯誤讓老師嘲笑。
“外國人就喜歡拐彎抹角的,那為什麼不直接說‘Youarekidding’?”
“因為前者語氣更加強烈,有難以置信的口吻。”
“是嗎?我怎麼覺得後者的語氣更為強烈,因為語氣很直接。”小康有些不贊同我的觀點。
“到底誰是老師?你那麼懂的話找我幹嘛?”我嗓門拉得老高。宿舍裡其他男生們紛紛吃驚地看向我,完了,原形畢露了吧。
小康沒敢再反駁。“kid不是孩子的意思嗎,為什麼在‘youarekidding’中就變成開玩笑的意思了?難道這句話的本意是‘你像個孩子’?”
“你是豬呀!誰規定的每個詞只能有一種意思!”估計我下次再大駕光臨他們宿舍時,那些青蛙們就不會高興得呱呱叫了。
“我就是問問……你別生氣。”小康像只小綿羊似的安慰我道。我也許是被袁士武壓抑了太久吧,才把火氣撒在了小康身上,把他當成了愛情的替罪羔羊。
“automatic是什麼意思?”他又問。
“這麼簡單的詞你都不會,你平時光顧著看A片,根本沒好好看書對不對?!”
“我從來不看……”這時傳來了幾個大男生劇烈的咳嗽聲。“那也是你們看,我順便看兩眼。”小康不服氣地說。
“不只兩眼吧?我看你看得比誰都入神。”其中一個男生嬉皮笑臉的揭短道。
“我……”小康抓耳撓腮的紅著臉。
“好了,繼續學習。”我一副老師的架勢說,心想誰沒看過A片呀,都是Adults(成人)了,大驚小怪的。
“那automatic到底什麼意思?”
“你不會查字典嗎?你長手是用來幹嘛的?!”我怎麼有點提前步入更年期的徵兆?
“摸女人。”一個男生小聲地嘀咕。聽到的人笑得不亦樂乎,沒聽到的人要求原聲重放。真受不了這些臭男人,我隨便找了個理由便結束了今天的補習。小康送我回去時,在他們學校的大門口,我看到一對熱吻中的青年,女孩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男孩懷裡,男孩大鳥欺人的摸著女孩的屁股,我皺了皺眉頭,心想是哪個人間敗類敗禍著我的同類。我眯了眯眼睛,對了對焦,據說眼睛越大的人視力越差,果然眼睛眯成韓國人的樣子視線就變得清晰可見。突然,我怔住了,那個人間敗類居然是……那個為我演奏《真愛》,那個當眾向我表白,那個每天發曖昧簡訊給我的……錢天。
“你認識他們嗎?”我指向那對鳥男女問小康。
小康看了一眼我指的方向後說:“那個男的好像是錢天,女的不知道,也不重要,每次都換。”
“他很花心?”我貌似有點明知故問。
“不是很花心,是非常花心。”小康特意強調了“非常”二字。
我深吸了一口氣。“他過生日那天我去了,他還當眾向我表白。”
“什麼???!!!”小康像是要吃了我似的說:“談笑,你怎麼跟他搭上了?他就是隻可怕的大灰狼。”
“我覺得他挺好的。”
“他最會騙小姑娘了,那些受害者要是不覺得他挺好的也不會上當受騙了。”
“可是他說我是他的真愛,將陪他走完後半生的真愛。”
“談笑,我才發現你單純。他是我們學校樂隊的鍵盤手,在文藝演出,各種晚會上向剛入學的小學妹表白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每次都說要持子之手,與子偕老,但每次不出一個月就換子換手了。”我喉嚨裡像是被一塊石頭堵住了一般。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坐進了計程車。我沒有讓小康送我,即便他非堅持,但他還是沒能拗過我的倔脾氣。透過車窗,我假裝看小康,其實是在偷偷看他身後的錢天,那對狗男女已經結束了那個漫長的激烈的看樣子是法式的吻,此時正在甜蜜的相擁。我發了條簡訊給他:今夜無君難入眠。只見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後又放了回去。我叫司機開動了車子。
十分鐘後,他回了我的簡訊:良宵與君月下見?
佳人夫君欲歸來。我回。
真愛能越萬重山。Iloveyounomatterwhomyouchosetobewith。(無論你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