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不'炫'舒'書'服'網',導致我的語氣立即轉陰:“如果我們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的話,這樣在一起還有意思嗎?”

“你這是在跟我提出分手嗎?!”袁世武那凶神惡煞的眼神與暴跳如雷的語氣令我不禁打了個寒戰,但我仍然迎難而上,往火上澆汽油:“對,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他的怒火在汽油的促進下越燒越旺,抓著我雙肩的爪子在怒火的催化下越陷越深,我懷疑他已經半個月沒剪過指甲了,而且我懷疑他指甲縫裡的泥已經被我肩頭的血洗淨了。伴隨著低沉的喘息聲,袁世武一邊施暴一邊怒吼著:“沒有我你是什麼?你是什麼?!你就是個住在貧民窟裡的貧民,你以為你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獨自來北京打拼可以混出個什麼名堂來?你要是不靠男人你連個過街老鼠都不如!”

上帝呀,我感覺五臟六腑被碎紙機絞成了千絲萬縷,像纏在一起的頭髮,無論拽哪一根,都是鑽心刺骨般的疼。難以抑制的怒氣在我體內穿梭,我的身體在顛簸,握緊的拳頭髮出吱吱聲響,我一時衝動衝了出去。剛一推開大門,一股寒風席捲而來,穿透我單薄的睡衣撕破我的肌膚。大約一個小時前,我還在憐憫那些在外面挨凍的人群,現在我卻成為了別人憐憫的物件,真是風水輪流轉,風雨飄搖,此一時彼一時,此起彼伏。

第七章 人生若只如初戀 (四)

我身無分文,無處可去,只能坐在大廈對面的涼亭裡,宛如一隻受傷的小鳥,在冰天雪地中舔著自己身上的傷口。知道什麼是寒風刺骨嗎?迎面而來的是寒風,感覺到的卻是獵刀,一刀一刀地劃過你的肌膚,刺入你的骨頭,感受到的不再是寒冷,而是疼痛。我抖得很厲害,比一臺即將報廢淪為廢鐵的公交車抖得還要瘋狂。希望我不是明早報紙的頭版頭條,“昨晚一妙齡少女凍死在北京街頭,經過記者調查,這具女屍生前曾是某某名流的女友……”,從此我將紅遍整個大江南北,不過這個紅法真是寒磣得見不得爹孃,比芙蓉姐姐的紅法還要寒磣。

突然,我發覺自己不再像那臺破公交,而變成了一臺破出租,雖然還會顛簸,但已有了很大的改善。原來我身上多了一件黑外套,我哆哆嗦嗦地抬起頭看到了一張愁眉苦臉。“你……你……你……怎麼來……來……來了?”知道的以為我是凍得說不出話來,不知道的肯定以為我是個結巴。

“你瘋啦?!穿這麼少在外面,想自殺呀?”潘岳的聲音大得嚇人,但他的聲音越大我的心裡就越暖和,因為他的音量與在乎我的程度直接成正比。

“沒……沒想自殺……就是想自……自盡。”

“都凍成這樣了,還嘴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的話中雖然帶刺,卻像個刺蝟蝟般可愛,就算被刺痛,也樂在其中。

“你……你才是狗呢!”披著潘岳的外套,我感覺暖洋洋甜蜜蜜美滋滋的。

“快回家去!要不然真的要凍死了。”潘岳的語調溫柔不足,關心有餘,聽得我心滿意足。

“我無家可歸了。”

“你被袁士武趕出來了??!!”他的吃驚程度堪比聞訊我被袁世武謀殺了一般。

“他沒直接趕,但也間接地趕了。”

“那……那你怎麼辦呀?”

我楚楚可憐得搖了搖頭。此時雪虐風饕,我整個人儘可能得縮到了最小,儘管如此,還是發抖得咬掉了舌頭。

“那你去我家吧。”在一番深思熟慮後,潘岳提出這樣的建議。

“啊?”我顯然對於此建議有著意見。

“兩種選擇,一,去死,二,去我家。你選吧。”

若非被凍得腿腳不利索,我的旋風腿一定飛之而去。劇情明明可以發展成潘岳雪中送炭把我感動得熱淚盈眶,但他非要把劇情演變成我被他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凍死街頭。不過,想到我面前那大把大把的青春等待著我的揮霍,就算英年早逝也得死得重於泰山吧。於是我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跟在人高馬大的潘岳身後,就像只剛剛出殼的小雞跟隨在老母雞身後學走路一般,樣子很滑稽。

若非潘岳領路,我險些誤入歧途走進自家的大門,看來慣性是件很難克服的物理現象。這是我一次光臨潘岳的新家,所以免不了一番觀摩。我跟其他第一次登門拜訪的客人一樣把主人家仔仔細細地巡視了一遍,欣賞也好,熟悉地形也罷,總之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免不了這道程式。

“沒有原來那個家豪華了。”我不識趣的感慨道。

“還不是因為你,我才搬出來的。”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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