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2 / 4)

“這麼好的女孩兒應該先下手為強對吧,媽?”

“對。”

突然,潘岳放下手中的刀叉,單膝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枚鴿子蛋捏在兩指間,目測直徑一厘米左右,貌似價值不菲,與他現在的經濟狀況極為不符,令我不禁懷疑他是否已經將一部分股份賣給了老錢。現場拔地而起林籟泉韻般的古典樂《夢中的婚禮》,潘岳的目光如鑽石般堅硬而剔透,語氣嚴肅卻不乏溫情道:“談笑,你願意跟我葬在一起嗎?”

我驚若失魂,靜若落魄。潘媽腳上的尖頭高跟鞋狠狠的扎進我的肉裡,我才愁眉苦臉的搖了搖頭。

潘岳滿目瘡痍,神色大變,“不是說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沒有婚姻的愛情就等於死無葬身之地嗎?”

“可是,太快了。”

“不是說愛情就是一杯茶,要趁熱喝才有味道嗎?”潘岳不知從哪裡道聽途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理論。

“可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夠長。”我換湯不換藥,更換了措辭方式重複著難以立足的藉口。

“愛情就像電影,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演繹出最精彩的內容。”潘岳看似有備而來,不會輕易放棄。

我無計可施,悄悄瞄向潘媽,她正不露聲色地冷眼旁觀,表面上靜若止水,桌布下不為人知的地方已亂成一片,她不停的踢著我的腿,像是在暗示什麼。

第十一章 萬里尋他上百度 (十)

關鍵時刻,一通事前安排好的電話擾亂了潘岳事先安排好的求婚,潘岳置若罔聞,翹首以待我那句點石成金的“yes”,等來的卻是冷酷無情的“你先接電話吧。”潘岳不耐煩的從褲兜裡掏出電話後,不可思議的看著顯示屏上閃閃而動的稱呼,一時間舉棋不定。潘媽明知故問:“誰打來的?怎麼不接?”

潘岳支支吾吾的說是經紀人,但過於鮮豔的面色與過於顛簸的語調將他出賣。那是潘爸的電話,他將告訴兒子一件晴天霹靂的噩耗,他僱用的私家偵探拍到了不堪入目,難以啟齒的畫面,現在證據確鑿,愛子心切的老爸雖做事極端,但一直以來並非無理取鬧。

潘岳在潘媽的遊說下接通了電話,我低頭不語,眼眶裡的水位逐步升高。我不敢抬頭,怕他的愁容會撕碎我的眼球,炸飛我的內臟,殲滅我的靈魂。時間如硫酸般一點一滴腐蝕著我的心,心跳如定時炸彈般滴滴答答跳向死亡。我欲施魔法將時間定格,定住的卻是一張如槁木死灰的臉。那張臉曾經綻放的笑容,恐將永遠凋零在腥風血雨中。我不敢正視他,僅僅展現在餘光裡的絕望足以令我觸目慟心至椎心泣血。

潘岳不知何時離開的飯店,潘岳離開後,笑面虎不知變成了真老虎還是紙老虎,我如做夢般失去了洞察周遭的能力,思想置身於虛幻的國度,徹底與外界隔離。我不知何時何以返回的公寓,整個過程似夢非夢,似醒非醒,虛虛實實,混混沌沌。

家裡靜得,暗得,髒得,亂得,如同荒廢多年無人問津的斷壁殘垣,住滿了陰魂野鬼,令人不敢向邇,一旦走進,就無法活著走出。我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僅存的一絲勇氣支撐著軟如棉的雙腿立在廢墟中,身旁是潦倒在血泊中的殭屍。

看著地板上已經凝固的血跡,雙腿再也支撐不住千鈞重負的身子,一下子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順著血跡爬到傷處,泣不可仰道:“你已經為我留下兩道傷疤,為什麼還做傻事,我不值得你這樣。”

潘岳如死不瞑目的屍體般一眨不眨的目視前方,無視我的存在。我找來酒精與紗布,淚水沖淡了傷口上的血跡。潘岳猛然一揮手,將我甩向一邊,手上的酒精撒在身上,鑽心刺骨般的寒意如電流般流滿全身。我涕泗交下,痛恨自己的殘忍,潘岳的心沒有立即碎掉,而是被千刀萬剮到生不如死。地板上的血跡是來自他心裡的傷口,凝結成永恆的疤,烙在我的記憶淺處成為永生的疼痛。

哭到天荒地老,哭到海枯石爛,哭到體內的水分被榨乾,再也流不出任何眼淚,我精疲力盡地癱在地上,靈魂出竅到九霄雲外,身旁死屍般的潘岳抬起右手,目不轉睛地怒視著緊握的光碟,痛恨與絕望交夾的話語從牙縫中擠出:“我再也不想看到裡面的內容!”說罷,五指用力向內彎曲,只聽“啪嚓”一聲,光碟被折成兩半。

體內油然而生的寒氣如冤魂般揮之不散,吸走體內所有陽氣,置我於陰冷中顫抖至死。

潘岳將折成兩半的光碟扔向前方,砸在牆上,劃出深深的兩道印。“我終於知道Cindy為什麼總在賓館裡看到你了,還說什麼情人之間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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