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怎麼樣都是賞心悅目的。她笑到後來,只是為了掩飾心中奇妙的感覺——被他吸引。
不對不對,胡思亂想!一把蒙上被子,繼續睡。
嘴上再怎麼能逞能,心裡還是會有些忌憚,蘇酒老老實實呆了好幾天,李子明都沒有再出現。聽說是在西南的公司出了點狀況,當天早上就搭早班飛機走了。她以為自己也不是那麼倒黴,也有走狗屎運的時候。
可惜,才偷著樂了沒幾天,李子明又出現了。這次他自備酒水,點名要找她陪酒。穆衍森有更重要的人要親自陪,知她應變能力強,只提醒李子明心情不太好,也沒多做囑咐。
一般陪酒的女人多少都會有些推推搡搡的扭捏姿態,蘇酒完全沒有,爽快的讓李子明都不得不佩服,對她本就另眼看待,鬱悶的心情好轉不少,來了興致,又是唱歌又是划拳,最後玩起牌九。想不到蘇酒全能招架住,一樣不輸他,連牌九這種東西都讓他輸的嗔目結舌。
“妹子,你厲害!行!有點能耐!”又是一局殘敗,李子明著實心有不甘。
“明哥見笑了,不怕告訴你,我四叔以前開酒吧弄過地下賭場,好奇跟著偷學了點。”
蘇酒說的都是真話,跟著四叔後面,好的沒著,下三濫的東西一樣也沒落下,她又聰明,看都看會了不少。
“有點意思,這我玩不過你,拿骰子來,咱們比骰子。”
“可以。”蘇酒不以為然,彷彿什麼都不怕。
搖骰子是李子明的絕活,上下左右,騰空而起再單手接住,花樣可是不少,蘇酒是搖不出那麼多花招,只會最基本的,但幾輪算下來,卻又是蘇酒險勝了他一局。
李子明不禁眯起眼仔細打量起她,從來當這種場所的女人只是用來玩玩的,不大會放在眼裡,可蘇酒讓他起了大興趣。
“早知道穆老二手底下養的都是人才,你更是不簡單。”李子明看看手錶,拉起蘇酒,“這裡沒意思,走,我帶你出去玩。”
頭皮一緊,蘇酒能猜出大概是個什麼意思,她只當這是在還人情,可沒有要賣命的打算,她有自己的原則,態度很堅決,“不好意思,明哥,我快要下班了。”
李子明先是一愣,以為她這是在拿喬,又笑說,“下班了也可以一起玩,我約你吃個夜宵總可以吧。”
“去哪裡?”蘇酒知道不能太駁他面子,警惕地問。
“酒店啊!”
李子明穿上大衣,拉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拽的她生疼。陪了他一整晚,又是喝酒又是玩,蘇酒只覺已經是給足了他面子,搬開他的手,站住不動。
“真不好意思,明哥你要是這樣我就直說了,我一般不賣藝,更加不賣身。”
蘇酒聲音不大,但足以讓他聽的清清楚楚,李子明回過頭,瞪住她。
半晌,冷下臉,“恩?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李子明伸手用力扣住她手腕,手勁很大,蘇酒掙扎一下,深知自己這是在以卵擊石,索性不動,緊緊盯著他的眼,眨都不眨一下,堅定不移,“我說我不去,我下班了。”
當真吃了雄心豹子膽,但蘇酒立場無比堅定,跟這種人打交道,必須豁的出去,不能有半點懼怕。就是真怕,氣勢上也不能讓他。
李子明真給她驚著了,他要是沒了好臉色,沒人不怕,偏有這不怕死的。他用力扯,蘇酒像雕塑一樣就是不動,怎麼拽都一動不動,站不穩,也是往後挪一小步,就是不跟他走。
李子明忽然之間恍惚起來,定睛看著蘇酒,不去看她的臉,目光恍然間落在她肩膀披散的頭髮上,像是產生了某種錯覺,見到了某個人,她就真實的站在他面前,只有她才會有這樣的驢脾氣,倔的要命,也只有她怎麼都不肯買他的賬從不給半點面子。
不知他在想什麼,蘇酒趁他不注意,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紅了一大片,放在背後揉。
他突然嗤笑一聲,像是在笑自己,放低了身段,甚至是有些央求的口氣,“你陪我吃個飯行不行?我真沒別的意思,就吃個飯。我都兩天沒吃東西了。”
蘇酒斜睥他一眼,完全被搞糊塗,怎麼突然就轉性了?不明白他究竟搞什麼名堂,心中仍有芥蒂,堅持到底。
“你要是想找人陪著吃飯肯定有一火車的人在排隊等著,我只是個小助理,給人打工的而已。”
李子明濃眉高挑著,彎了彎嘴角,“你就這麼不給我面子?還是什麼人的面子都不給?只是吃個飯,又或者,你不敢?”
都是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