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童年,蘇酒陷入美好回憶,“東北的冬天特別冷,但是下雪的時候很好看,我媽媽總穿那件毛領的皮大衣,很高的長筒皮靴,披著頭髮,特漂亮特洋氣,拉著我在路上走,別的人都很羨慕我。她帶我去小賣部買吃的,買燈籠,買他們那裡最貴最好玩的東西……你知道麼,那小賣部有隻大狼狗可嚇人了,見著不認識的人就狂吠,可我媽媽去它就縮在窩裡趴著不動,特神,小賣鋪的大姨說因為我媽媽太好看了,鄉下狗沒見過世面,以為是仙女兒下凡了。我媽媽,真的很漂亮的。”
“你也很漂亮。”穆衍森認真聽她說的每一句話,痴痴的望著。
她難以置信,以為是聽錯了,然後大笑。
“我?我就算了吧,我媽後來把我從東北接回來就天天罵我,說我是野孩子,野的沒個女孩樣,後悔把我送到那兒去沒把我教成淑女,嘿嘿,我後來跟她說我要是成了淑女多恐怖,都能把我爺爺嚇出個好歹來。我真的不像她,永遠學不來那些優雅的東西,卻也不像我爸,就是野大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樣很好。這樣多好。”這樣他才會迷戀到不行。
穆衍森的手輕輕伸到她後腦,下巴微微朝下,一使勁便將她的臉貼近自己。先是輕輕的啄了一下,然後將吻落在她的唇上。
蘇酒被這個吻弄得有些迷離,笨拙的回應,他的溫度與柔軟留在自己舌間,像團熾熱的火球,燒得她渾身滾燙。
突然,有腳步聲傳來,很急切的踏步,衝著這間房間,越來越近。
蘇酒怔忪地站在原地不動,他反應極快,摟著她躲到雜物後面。手臂繞過她肩膀,輕輕覆住她的嘴,“蹲下,別出聲。”
“小蘇?有人嗎?”
來人用鑰匙開啟門,“咦?沒人,不在啊。”
久久,兩人始終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蹲靠在一起。
蘇酒聽再沒什麼動靜,轉頭見他擰著眉毛糾結至極的表情,大笑起來,摸摸他後腦勺,哄小孩子似的,“你害怕了?別怕別怕,人都走了,有姐姐保護你呢。”
他稍微定了定心神,見兩人這般鬼祟的樣子,也禁不住笑起來,彈了一下她腦門,“跟你在一起,早晚得嚇出個好歹!”
被彈到她還是下意識用力向後閃躲,本就是單腿半蹲的,這麼一躲整個人向後倒去。幸好穆衍森眼明手快,趕緊抓住她手腕,許是力道不夠被她身體帶著也跟著撲了過去。眼看她要先著地,穆衍森及時用手掌護照,迅速閃身,墊到她身下。
猛的一個慣性,蘇酒下意識想用手支撐自己,不小心手肘拐到他的肚子上。穆衍森吃痛咳了兩聲。
“你沒事吧?”見他表情痛苦,蘇酒著急的問。
“你說呢?”他挑眉,“你就沒個老實的時候。”
“誰不老實了,這都賴誰啊!是誰跟著我後面唸叨個沒完,是誰!”蘇酒故意趴在他胸膛上,就是不起來,使勁兒往下壓。
“別鬧。聽話。”
穆衍森的心臟本來就一直有排斥反應,身體不能受到任何擠壓。可蘇酒不知情,不肯起來。
“你說,是誰惹的禍!誰是罪魁禍首!”蘇酒掐著他下巴,幾乎是騎在他身上。
見她這刁蠻模樣,穆衍森有的也只是無奈,在她面前,永遠是不戰而敗,而且還是甘願俯首稱臣的那種。
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說,“我,都是我,我是大壞蛋。讓我起來吧。”
“本來就是。”
蘇酒拉起他,發現他站起來立馬就高出自己許多,看著都威風些,於是拉著他襯衫,勾勾手指,“蹲下點。”
“恩?”
他不解,還是照做不誤。微微蹲下去,靠到她臉邊,蘇酒踮了踮腳,突如其來,封住他的唇,反覆蹂躪。
她的主動讓穆衍森愕然了一下,隨即不被覺察的彎了彎嘴角,任由吻著,她的笨拙反而讓他心情大好。接吻的技巧一點都不會似的,只知道在他唇上舔,明顯的膽怯,舌尖都不敢探入。
待他想要回應教教她時,蘇酒惡作劇似的咬了他一口,跳到老遠去,壞事得逞一樣,“懲罰你!”
穆衍森失笑,無語。
“我要走了,人家都找我了。”
蘇酒習慣性摸摸口袋,忽然叫道:“哎呀,手機又弄哪兒去了。糟糕,剛才人家肯定找我有什麼事。”走到門口,又回過頭,鄒著小臉瞪他一眼,“都怪你!”
看著門合上,穆衍森獨自站了很久,只覺像在夢境中,流連忘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