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結婚?!他有如今的地位,沒結婚怎麼可能做到!蘇酒有些傻眼,反應了好半天,怔怔地問:“那你父親……”
“他提前退了,他那脾氣,就是有人願意幫扶也堅決不會沒了自己的原則,費了好大勁把自己精心栽培的一個部下推了上去,就下來了。有那位的照應,我姐和衍柏如今都很好,我,從來是靠自己。所以,我後來想了很久,你走的很不應該,你的任性,讓我們錯過了六年。”
一時間她人有點懵,坐在沙發上,雙手緊緊扣在一起,有點難以置信。
居然是自己隱退?!那該是何等的胸襟啊。不過仔細想來,一個每日把林則徐那句“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壁立千仞無欲則剛”的對聯翻來覆去寫個沒完警示自己的人,能有如此作為,也不新奇。
她淡淡笑了一下,彷彿很快便釋懷了這天大的不應該,說:“只能說,我們緣淺吧。”
“不!不是的,我們能再遇上,怎麼會緣淺。”穆衍森立刻辯解,想要抓住所有機會挽回這不該錯失的愛情,“我們只是走散了,茫茫人海,兜兜轉轉,最終又遇上了,這就說明我們是命中註定要在一起的,你不能再否認,我也不能再錯過這次機會。”
不給她任何思考的空間,他摸出戒指,半跪在她面前,“這枚戒指,你沒有帶走,現在,我把它還給你。太好聽的話,我真的不會說,還是那句,我想你留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不是沒有感動,是不可以有,蘇酒別開臉,“我不要,就當當初是我任性,可是我覺得沒什麼不好,至少我的心平平靜靜了這麼多年,我希望它繼續平靜下去,我真的受不了被感情牽絆,那種感受太難忍受,我這種人,不適合談感情,我們,還是算了吧。”
理智心硬,於她是很好的優點,可於他,是最壞最可怕最殘忍的缺點,無論如何,他捨不得放棄,據理力爭,“除了我,沒有人可以照顧你一世安穩,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讓我照顧你。”
不用多說也能輕易瞭解她的人,除了他,恐怕再沒別人了,連母親都時常搞不懂她怎麼想的。可是,若是陷在愛裡面,再怎麼,都不可能安穩吧。
讓我照顧你,比“我愛你”好聽無數倍。是她覺得最好聽最好聽的情話。蘇酒把這話深深藏在心底,這也許是她這一生唯一想要留住的情話。
心潮暗湧,臉上卻是面無表情,淡然的對他說:“你應該很清楚,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到哪裡都可以獨活,不用人照顧。”
為什麼?為什麼如此決絕,連一點機會都不肯給?還以為很有把握,卻依舊是一點辦法沒有,穆衍森心裡一下就亂了。
見他不出聲,蘇酒站起身,“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再見。”
她轉身,剎那,穆衍森從背後一把抱住她。彷彿她一走就會消失不見,死死的箍住不放。
“你不要騙我,你心裡是有我的,我知道,你心裡明明是有我的。你騙了我兩次,第一次,你回你爺爺家,不肯回來,第二次,你說想出國,音訊全無。這一次,我說什麼都不會相信!更不會放你走!”
他霸道起來,她反而有些招架不住,堅持了這麼多年,不準愛滲透生活,只一個擁抱而已,卻頃刻間,讓她的心沉了下去,努力抗拒,“愛又能怎麼樣!愛對我一點用都沒有,我不需要!你怎麼就知道我還愛你,其實你看我這樣,說不定已經不愛你了,只是見了面不想鬧太僵而已,畢竟相識一場。等你走了就忘了,誰能愛誰一輩子啊。”
“我能!我就可以一輩子!”他不服氣的對著她耳朵低吼。
蘇酒無力糾纏下去,狠心掰開他的手,與他面對面,毫不留情的說:“不要隨便跟我說什麼一輩子,我告訴你,這種話我從來不愛聽!你下半輩子怎麼樣鬼都不知道!”
“我下輩子都要和你糾纏到底!”他是生氣了,緊緊咬著牙。
“你以為我怕你,看誰遭殃!”她不吃軟,硬的,更不怕!
兩人死死對視,誰都不肯退讓,穆衍森眯起眼,隨即,又很快張開,是真的被逼到極致,或許,他只能用最後一張底牌,留住她,哪怕多麼不希望是自己親口告訴她,為了此刻能把她留下,什麼都不顧了。
“你沒覺得我變了,被你這樣氣都沒犯病。”他自嘲了笑了一下,心一橫,說:“我換了心,不是別人,正是你弟弟的。”
“你說什麼?什麼我弟弟?”這不是小事,他更加不是那種亂說話的人,蘇酒一把抓住他。
穆衍森不動聲色的點頭承認,“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