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可否讓晚輩先給前輩把脈?”
那婆婆十分忌諱別人近她身:“不用了。我中了奪命散的毒。為了保命,把毒都逼到了腿上。你不也知道?這腿是廢了。”
奪命散的毒性很烈,這位婆婆倒也狠得下心。為了保命,廢了雙腿。可是她內力雖然受損,畢竟底子好,哪裡需要別人療傷呢?
“我仇家上門。在我練功的時候攻我命脈。如今真氣不順。”她似是看出了君池的疑惑,解釋道。
君池有些猶豫,思量一番,心中有了計較:“給你療傷可以。但是,你不但得告訴我前因後果,還得告訴我出谷的路徑。”她既然能進來,而且熟識竹屋,那必然知道如何出谷。
那婆婆哼了一聲,有些不屑:“你倒是會討價還價!”也算是預設了。
君池知道這位前輩疑心頗重,不待她催,便上前給她療傷。反正她雙足盡廢,功力受損,也出不了這竹屋,對自己構不成威脅。
手心觸到她後背。君池大吃一驚。
本以為她只是功力受損,這一觸,她竟然是心脈具裂。這哪裡使用內力療傷?明明是逼他用內力給她續命!
君池此時顧不了這麼多,她若是死了,母親畫像之事只怕就鮮有人知了!明知受騙,他仍是把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她體內。
不多久,君池額上滲出冷汗。那婆婆倒是緩了過來。
她原本是被逼無奈,要不然,這麼精明算計的人哪裡肯把自身短處自爆人前?她也是沒有辦法。這荒郊野嶺,鬼影子都沒有一個。要找人幫她續命可謂難上加難。
她本來也就是賭一賭。反正事到如今她早晚得死。只是有些不甘願罷了。卻不料君池明明知道受了騙,還二話不說用內力助她。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激的。
她緩了緩,動了下身子,斜倚在被褥上,喘了口氣,對君池說話也溫和了些:“我這就告訴你當年發生在這裡的事。”
君池調理完內息,形神俱疲。安靜的聽著。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只有十六歲。”她喟嘆一聲,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
“我從小就是孤女,是師孃把我帶入清城派的。”她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君池心道,原來你是清城派的前輩,那才真是名門大派呢。“那時候,師父只有我和大師兄兩個弟子。大師兄是師父的兒子,比我大上三歲。”她唇角浮現一絲苦笑,“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很喜歡他,他也喜歡我。”她頓了下,“是我太一廂情願,他從來沒有說過愛我的話。再加上後來。。。我便也明白了。強求不來。”這和我孃親有什麼關係?君池默唸。
她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道:“你別急。事情出在我十六歲那年。”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師父讓大師哥去香山谷送拜帖。原本我一直磨著師父叫我去的,聽說香山谷漫山遍野的奇珍異草,我很想去看。可師父說我頑皮,怕我壞事,叫大師兄去了。我不服氣,揹著師父偷偷下山。也是那天,天氣不好,要不然我哪裡能夠順利下山?早被抓回去練功了。”之後也便沒有這許多恩怨。哦。怎麼會沒有?只是,自己在其間不會扮演這樣尷尬的角色。
“我追上了師兄,求他帶我一起去。他從小就疼我,耐不住我磨。我們便一起上路了。”她有些渾濁的眸子,顯出了些神采,“那一路,大概是我這一生最喜樂的時候了。大師兄總是順著我,把我當妹妹。他也只把我當成妹妹。”
“到香山谷要經過一大片湖泊,功力弱的人是過不去的。”君池心道,這我比你清楚,“我雖然頑皮,但練武也是勤快的。”她彷彿又看到了那段年少時光,眼神溫和,語氣舒緩,“一大早出發,接近晌午,我們便過了湖。只要上了山就會看到香山谷的人了。”
她眼神暗下去:“就在上山的那條路上。大師兄和我救了一個姑娘。”她深深地看了君池一眼。“她比我還小一個月。她說,她叫秦佳禾。”君池皺了皺眉,秦佳禾?他孃親明明姓楚。
“她自稱不會武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成親路上遇到了匪人,被劫到此。不知如何下山,也沒臉回家。”她自嘲的笑了,“那時候,我多天真!竟然信了她的鬼話。大戶人家的小姐?大戶人家的小姐會使陰毒的刀法?會覬覦我們的清城十三劍?”君池想到孃親溫柔嫻靜的模樣,心中篤定,她說的這位秦佳禾必然不會是孃親的。
婆婆說到這裡有些激動,劇烈的咳嗽一陣,硬撐出來的強勢消失無蹤,此時,她也只是一個內心蒼老的女人:“我和大師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