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纏鬥下去,自己可絲毫佔不到便宜。
當即,秋妍不敢上前,只在長鞭可觸範圍之外遊走。
一時間,臺上裙影飄飄,翠色點點。秋妍輕身功夫盡數施展開來,再不敢讓鞭子近身。
君池在臺下看得擔心。秋妍輕功暗器點穴功夫一流,可對敵的拳法劍術招式卻一竅不通。
不是他不教,而是秋妍不肯學。至今,君池仍記得秋妍當初回答他時,調皮的嬌俏模樣:“會輕功就好了。打不過就逃~~多方便哪。”淺笑盈盈,唇邊酒窩若隱若現。當時君池想,反正我會一直守在她身邊,她學與不學倒真是沒什麼不同。便由著她了。
若是君池知道有今日之事,當時就是她不肯,也會逼著她學。
又看了一會兒,君池不由又搖了搖頭。秋妍那支玉笛在長鞭的攻勢下根本無用。
她那玉笛的用法是從君池摺扇上演化出來的。君池會劍,但不用劍。最常使的是這把常常拿在手中的摺扇。可秋妍不肯用扇,只肯選笛,用她的話講:“我好好一個女孩子,拿著把摺扇不是惹人懷疑嗎。還是笛子好,漂亮又風雅,和我的氣質多配哪~~”
用笛子不要緊,可玉笛既不能揮又不能擋,只有點穴和暗器兩招可使。對敵時不免難為。
風夙見長鞭總是觸不到秋妍,不由著急。他大喝一聲,變了招式,長鞭出手如電,向秋妍腳踝捲去。
秋妍此時站在高臺邊緣,後頭是木頭柱子,退無可退。只得飛身向上避開。卻不料,風夙變招極快,不等那一鞭打實,又出一鞭,直逼秋妍!
臺下眾人都為她捏了把汗。君池更是手中握了三枚透骨銀釘,就要擊風夙手腕。
見到那鞭來勢洶洶,秋妍大驚,知道自己躲避不過。
她足尖抵在柱子上,眼見得鞭子就要甩到自己。秋妍急中生智,拼著被鞭捱到的危險,足尖輕點,竟是迎著鞭子的來勢而去。
秋妍在賭,賭自己可以一口氣從高處衝出鞭陣。
“哐噹噹”數聲,還未站穩的秋妍驚了一驚。凌空回望,只見剛剛還搭得穩穩地高臺,由於一柱傾塌,整個倒了下來。
竟是風夙那一鞭之力!
秋妍落在樹枝之上,暗暗心驚。若是風夙剛才那一鞭打在自己身上,現在哪裡還有命在?!
原本還有所顧忌的秋妍,當下再不遲疑。你不仁在先,可別怪我不義!
不等風夙站穩,秋妍出手如電,右手笛左手針,暗器齊齊發出。
君池鬆開緊握的雙手,放下心來。他知道秋妍已經恢復常態,不會再下手容情。既然這樣,那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風夙才從臺上落下,還未站穩,就聽有暗器挾著細細風聲而至。他手中長鞭急抖,頃刻之間掃去暗器。不待他喘氣,第二批銀針又至!
秋妍惱他出鞭狠辣,擲出的銀針根根淬著劇毒。
風夙左躲右閃,暗器卻絲毫不減。要知道,秋妍為保安全,身上所藏銀針何止上百?如今一齊拋了出來,只見銀光閃閃,針影細細,煞是好看!
秋妍身形變換,手中銀針不停。
風夙漸漸不支,心中慌亂。他萬萬沒有想到,有人敢在擂臺之上,江湖正派雲集之時,使暗器。她不想在江湖上混了?
說時遲那時快,風夙大喝一聲:“住手,快住手!”
秋妍哪裡聽他的,響亮亮答應了一聲。停了一會,趁其不備,又三枚銀針擲出。
風夙沒有想到,答應了還帶反悔的。慌忙拿手臂去隔,一時不查,腕上中了一針。
登時,手腕發麻,動彈不得。
風夙驚怒交集,口不擇言:“用暗器,使毒,算什麼好漢?!”
秋妍輕飄飄落下地來,反唇相譏:“打女人,下殺手,算什麼好漢?!”想了想,笑嘻嘻斜他一眼,“小女子可做不成好漢。這怪不得我,要怨就怨我娘。”
風夙知道自己情急說錯了話。當下沒空和她瞎扯,手臂又麻又癢,毒有向上蜿蜒的勢頭。
“解藥。”言簡意賅。
秋妍看他一眼,很是奇怪,這人身重劇毒,怎的還是面不改色。難道他不疼嗎?
君池緩步走上前來,從懷中掏出一青瓷小罐,遞了過去:“外敷內服。一個時辰就沒事了。”
秋妍見他那副混若無事的模樣,不幹了。衝上前去要奪藥瓶:“你濫充什麼好人?誰讓你給他了?!”
風夙早把瓶子握在手裡,哪裡容得秋妍搶去?秋妍剛一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