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此時的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很輕鬆,也很空,有淡淡的失落,算不得開心,也算不得不開心。
避過了身邊一直打KISS的情侶,她大概估計著自己的臥鋪車廂的位置,然後靜靜的站好等候。
大眼睛輕輕眨了兩下,終於那個憋了半天的念頭還是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
永別了,梁羽航。
—
嘀!嘀……
瞿瞿瞿!
伴隨著鳴笛聲和列車員的警示哨聲,不遠處一輛橘黃色的空調車頂著一個大燈威風凜凜的進站了,旅客們立時又騷動起來,大家都爭先恐後的往車廂裡擠。
白薇薇很警覺,將雙肩包反背在了胸前,手裡緊緊的捏著車票。
很順利的找到了她的15號車廂,然後她就在下鋪的位置上坐好,靜靜的看著窗外。
臥鋪車廂裡的旅客一般都是要走長途的,一般不會同時下車,所以,白薇薇的包廂只有她一個人是新來的。
這個包廂裡上中下鋪的另外五個人全都大喇喇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上下打量著這個新來的美麗少女。
白薇薇直皺眉,挑了挑眉毛,對面中鋪上的中年婦女赤裸裸的給幾個月大的孩子喂、奶,估計這不是她的第一胎了,那個髒兮兮的婦女很隨便,攤開著衣襟連另外一個不用的咪咪也大方的露了出來,看得她對面鋪上的男人都眼饞死了直咽口水。
白薇薇臉一紅,然後起身狠狠瞪了一眼自己上鋪的男人,那個男人很猥瑣的看了看她,然後又把目光貪婪的移到了那個婦女碩大的乳啊房上,隨著孩子的吞嚥,他也跟著喉結滾動。
無恥!
白薇薇火大了,剛想提醒那個傻娘們兒把衣服蓋上點,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一抬頭,上鋪上的一個老頭子正有滋有味的啃著鄉巴佬雞爪子,一手舉著一個紅星二鍋頭。
啃一口,捫一口,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
包廂裡本就空間狹小,再加上空調車不能開窗空氣不清新,白酒的味道,腳臭,狐臭,各種食物發出來的餿味……白薇薇簡直被折磨的快瘋了,逃也似的出了包廂到走廊對面的小靠邊上坐好。
到這個時候,她不得不承認有錢和沒錢的區別,她突然想起了梁羽航,他若是要去北方的話,估計一個命令專機就到了,直來直去一個乘務組的人員都圍著伺候他。
那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是絕對不知道人間冷暖的,他從來都是高高玉立在雲端,俯看眾生。
而她呢?
連軟臥都不捨得買,帶著一個月的身孕擠在了普通的硬臥裡,還要和那麼多粗鄙的人同吃同睡兩天兩夜。
這就是差距。
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