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能否終成眷屬,最終還要看是否能夠彼此信任,還要看有沒有那種緣分!
他已經完全亂了,兩個女孩,都和他有著某種緣分但是卻又都不屬於他,他不知道該幫誰,不過現在很明確的一點,他要救下寶寶,給寶寶找到親爹!
孩子是無辜的!
所以,他必須弄清楚江郎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聞見血腥味了就立即戴上了眼罩,他什麼都沒看見,只聽見了梁少淒厲的長嘯和無情的雨聲,然後就是白薇薇歇斯底里的嘶吼……
那一刻,他知道,白薇薇肯定是萬念俱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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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豐!你在為你自己的行為狡辯嗎?你沒有拆散真真和梁少?當初不是你帶走了真真是誰?難道會是真真自己跑的嗎?別忘了是誰害的梁少性情大變,是誰害的梁少不再相信真情?你知道梁少那幾年都是在怎麼過的嗎?你知道兄弟們的心有多痛嗎?”
藍彪冷著臉,他這個人一般不怎麼說話,但是一旦開口,就咄咄逼人讓人無法招架。
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受過情傷的腐蝕,所以他更是能夠體會梁羽航當時的心情,對梁羽航就更同情更帶著感同身受的心痛!
“藍彪!”
衣豐突然提高了聲音,澄淨的眸子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虎澈,又看了看臉色發青的藍彪:“你們又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喉結輕輕滑動,衣豐在努力控制激動的情緒。
他到底揹負了多少?
誰來可憐他?誰來了解他?
他為什麼從美國回來之後一個人跑到遵義的邊遠山區去了?他為什麼怕血?他為什麼至今還只是三拐一花?
他也需要一塊心靈的淨土!
那段陰霾的歲月,他為什麼突然就和“涼白開”聊上了?像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
——他寂寞!寂寞得想死!他找誰訴說?找誰發洩?
所以,他怒了,胸膛開始欺負,氣息開始紊亂。
一向溫文爾雅謙和有禮的人終於爆發了——你們又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藍彪你知道嗎?
虎澈你知道嗎?
梁羽航傷痛了身邊有一幫朋友,他衣豐傷痛了誰來管?
衣豐又狠狠的滑動了一下喉結嚥了口口水,他盡全力穩定平復著情緒。
算了,今天不是來吵架的,這兩個人都是他摯愛的兄弟,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
努力讓聲音恢復了綿軟柔和:“阿彪阿澈,我最後一次問你們,真的不告訴我江郎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沒人回答!
氣氛又沉悶下來,看虎澈那抓耳撓腮長吁短嘆的表情,衣豐斷定,他和藍彪都知道一些內情,但是,由於某種原因,他們都不能夠告訴他。
原來,他已經不是他們的兄弟了……心底拔涼拔涼的。
他們已經不當他是兄弟了,軍中四少,折翼了一人。他被排斥了,被孤立了。
真徹底!
微微垂下了寬寬的雙眼皮兒,他猛地端起自己的那杯藍山咖啡,一抬頭仰脖一飲而盡。
“我懂了,阿澈、阿彪,你們無需為難,告辭。”
身姿斐然,踏步要走。
“等等衣豐。”虎澈站了起來,吞吞吐吐,“別怪我們,這件事梁少不讓說,其實我們也只是猜的,具體也不知道。要問,你自己去問梁少吧。”
衣豐眸中突然有了一絲光亮,他朝虎澈點頭微笑:“謝謝,不必了,梁少不讓你們說,他必也是不會對我說。”
“薇薇怎麼樣了?她還好吧?”
藍彪並沒有起立,斜倚在靠背上,眸光瀲灩,冷冷一問。
“你們放心,有我在,她一定會好好的,我保證,她很快就會又神采奕奕的出現在翼風之窠。”
他保證!
他絕對不會讓白薇薇就這麼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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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薇薇腳背上的藥膏換了,基本上都沒有大問題了,想起來的時候走路還有點一瘸一瘸的,但是正常做事的時候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身上的擦傷也都大好了,護士給她檢查的各項指標也都還不錯,到底是身體素質過硬的年輕女孩子,恢復得就是快!
從保育室回來已經整整一天了,她睜眼想著那些寶寶,閉眼也想著那些酣睡的寶寶,甚至做夢,她都夢見了懷裡抱著萌萌的嬰兒。
她被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