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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航曾經問過爸爸媽媽,為什麼給他取這個名字,宋婉儀把差點將他生到馬桶裡的血淚史講了n遍之後,淡淡地說:“羽是在天空中飛的,航是在水裡遊的,你爸爸希望你換一個軍種,他陸軍幹膩了……”
好嘛,羽代表空軍,航代表海軍,可偏偏梁羽航最後成了陸軍最年輕的少將,軍中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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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衣豐的電話,他不免得有些黯然。
實話的說,他就沒怎麼過過生日,一來他確實是錦衣玉食,天天都像過生日一樣的富庶。二來,一些對他示好的女孩子多方面打探到了他的生日兒送來的禮物,他是一份都沒拆過全都扔了。
看都懶得看。
他曾經最期待的,是鄭真的禮物,但是那個時候鄭真正是受寵,架子很大,一點都沒有主動過。
所以,作為男人,他都是和虎澈藍彪他們去酒吧喝酒低調的度過了。
想想明年過生日就能夠抱著兒子了,他眸光閃動。
如玉的長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思忖著明天怎麼把竺敏的婚禮鬧上一鬧。
正出神,門口閃過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
“過來!”
他皺眉,最恨這種不著頭不著臉的人了。
一個小女兵拎著個塑膠袋反手拎在身後,紅著臉一步步的朝他靠了過來。
“首長……”
那個簡單的“長”字,偏偏被她拖長了音兒,風情萬種的。
梁羽航皺了皺眉。
“潘勤利,怎麼了?”
他正想派點任務給她,所以才順便問問,不然放在平日,他是理都不理這些小字輩的。
“生日快樂!”
小女兵突然把禮物盒子放置在桌子上,然後在他側臉吻了一下,不等他發火,扭頭就跑。
曾經的少將夫人明天要和別人大婚了,梁羽航少將又成了黃金單身漢,女兵們敲鑼打鼓的慶祝,又怎麼會放棄這個諂媚的好機會?
梁羽航咬牙:“該死的!”
嫌惡的拿紙巾把自己的臉都蹭紅了,還覺得不解氣,拿起電話命令:“人事科,把潘勤利給我調到軍犬訓練基地去,沒事不得放出來……”
想必那個女孩子整天面對兇惡的軍犬,什麼桃花念頭都斷了吧?
唇角一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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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竺敏慶祝最後一個單身之夜,請了一幫朋友去酒吧小聚,他沒有包場,為了酒吧里人多氣氛好。
梁羽航也去了,挑了水晶簾子去了雅座,第一個就是找白薇薇,很意外,估計是她準備明天婚禮上的細節,竟然還沒到。
新四少先一起幹了一杯,竺敏春風滿面:“每當我有開心的事,就喜歡和朋友們分享,以前我在國外,沒有及時結識你們,真是後悔,不過現在也不晚,我們都是最要好的兄弟,來,幹了!”
“幹了!”
“幹!”
藍彪虎澈笑著點頭,只有梁羽航冷著臉,他對竺敏沒有好感,朋友?他配麼?朋友妻不可欺,他不配做朋友!
仰頭吹了一瓶子啤酒,然後叫來少爺換了伏特加。
他還是喜歡俄國酒那種濃烈的味兒,夠刺激,夠傷夠痛夠過癮!
藍彪眯縫著眼睛問道:“怎麼薇薇沒來?”
虎澈跟著搭腔:“是啊,今天是你最後一個單身夜,也是她最後一個單身夜啊,難道你們各過各的?薇薇在北京可是沒有什麼朋友!”
竺敏輕笑:“放心,明天就要嫁給我了,我疼她還來不及呢,她在忙,待會兒就來。”
梁羽航頗為不屑:“話不要說得太早,明天那個婚,你結的了嗎?”
有他在,白薇薇能嫁給別人嗎?
竺敏似乎並不介意,心情很好:“我還是打個電話催催吧。”
“別催了,我來了。”
水晶簾子外,一聲輕輕脆脆的回答,少爺把簾子一挑,白薇薇一身咖啡色的裙裝走了過來。
咖啡色!
同志們,是咖啡色喲!
職場上最無敵嫵媚的顏色,只要你夠白,只要你身材夠好,只要你夠漂亮,這絕對是最棒的顏色!
破天荒的,白薇薇將所有的長髮都鬆鬆在腦瓜尖兒上盤了一個花苞頭,露出了玉頸瓷瓶一般線條優美的脖子,臉上略施淡妝,臉蛋兒更嬌媚,唇瓣上是自然的粉紅色。
乾淨、透明、美麗。
陶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