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門口的時候,捂著嘴又幹嘔了一下。
她的反應,刺痛了白薇薇的眼。
她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那種乾嘔意味著什麼。
梁羽航海邊跟著鄭真離開到如今差不多快兩個月了,確實,舊情人之間,該發生生的都會發生,鄭真懷孕也是正常的。
顧雨疑惑,北方女人就是快人快語:“我看她是不是有了?吐得很厲害!”
藍彪、虎澈同時看向梁羽航。
梁羽航眸色微暗,抬眼看去,白薇薇也灰白著臉色看他,那對會說話的大眼睛特別漂亮,水汪汪溼漉漉的,像個受傷的小獸的眼睛。
眉峰輕蹙,心底在冷笑。
白薇薇,你終於肯正眼看我了麼?
起身離席:“我去看看她。”
綠色的身影消在門口,帶走了白薇薇心碎神傷的視線。
—
梁羽航和鄭真是同時回來的,美麗的神仙姐姐依偎在他蒼涼的胸膛旁,無比幸福的樣子。
一桌子人,飯吃的多少有些沉悶。
竺敏拍了拍白薇薇的腿,然後突然站了起來,他舉著手裡的酒杯笑道:“各位朋友,竺敏回國時間不長,真正的朋友也並不多,你們都是我的摯友,這一杯,我敬各位!”
仰頭喝了。
白薇薇從知道鄭真懷孕了就沒有抬過頭,她太低估了梁羽航對她的影響力,放棄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
鄭真嘔吐的剎那,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次懷孕經歷,兩個寶寶在她的肚子裡一天都沒消停過,跟著她生生死死,跟著她起起落落,最可悲的就是,沒有得到爸爸一天的關愛,最後,還都隨著梁羽航的隕落而去了。
霧簾模糊了視線,手裡的茶杯好像一直在抖動,又像是有兩個茶杯同時在抖,她拼命想要凝結視線,卻是徒勞。
梁羽航也在看她,她垂眸嫻靜的模樣,美麗極了。
還有那一身性感的深v禮服,他很喜歡,他簡直要嫉妒得發瘋了,卻是沒有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去擁有。
他和白薇薇,結束了。
他不要這樣水性楊花毫無責任感的女人,儘管她哭的樣子很讓他神傷,但是他也不會再去垂憐她。
當日在臨時機場,他給了她太多次機會了!
他什麼都給她了,是她放棄了,他無愧於自己的心。
“第二杯,我有個重要的訊息要宣佈!”
竺敏拍了拍大手,警衛會意,熄了包廂的燈,黑暗中,顧雨低語:“怎麼回事?”
藍彪安慰:“一會兒就好!”
包廂的門再次被開啟,服務員推著一個燭光花車走了進來。
手推車的最上層,滿滿騰騰擺著九百九十九朵怒放玫瑰做成的心形,紅紅火火嬌美動人的一大片,煞是動人。
心形正中,是一個絨布戒指盒。
悠揚的薩克斯曲在包廂迴盪,一個瀟灑的燕尾服演奏者風流倜儻的走到了白薇薇面前,為她演奏《我和春天有個約會》的曲子。
啊!
白薇薇淚盈盈的站了起來,她曾經在週末的時候和305的女人們去過上海,在南京東路的永安百貨樓下,幾個天真單純的女孩子抬頭仰望二樓那位吹賽克斯的表演者,人山人海之中,華麗幽幽的薩克斯曲調溫暖了多少遊客的心房?
她們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樣,也看不清那人的年紀,但是一切沒有關係,就算他七老八十,就算他佝僂傴僂,只要他能夠吹奏出那樣的曲子,他就是風流最美的王者!
眼前,就是她最沒抵抗力的薩克斯演奏,她緩緩閉上了明眸,用心去聆聽。
曲調婉轉,一曲幽幽的達克斯風,道盡了這春天裡的千百種情愫。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永遠像現在般美麗,因為我生而為愛痴迷。
如果你有情,這世界可以不需要再有四季,我的心早已經色彩分明。多少愛情正甜蜜,多少童話在凋零……
然而我始終相信,我將得到永恆的幸運,再也不必為情所苦,真愛不用再分離……
好美的意境,好美的旋律!
白薇薇的淚水已經暈染了眼眶,輕輕拍著手掌呆呆的打著拍子,最後那幾句,她朱唇輕啟跟著和唱:“紛亂人世間,除了你一切繁華都是背景,這出戏用生命演下去,付出的青春不可惜,今生難得有這番約定,這段情只對你和我有意義……不管這世界陰晴圓缺,只願和春天有個約會……I—have—d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