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兒,她的身子都在顫抖,管不了身前的一團亂麻,顫聲道:“有部隊朝我們靠近,坦克五十輛,高射炮三十臺,kh9000作戰車騎士輛,bs巡航越野車4臺……羽航,我們好像被包圍了。”
啊!
左右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虎澈和達拓也不打了,錯愕萬分的看著白薇薇。
專門去莫斯科受訓回來的生化專家,vivian!
擅長風中分子定位與分辨的專案,她本人也被稱為——
電子鼻!
梁羽航一愣,緊跟著就感覺到了地面在顫抖——
轟!
啪!
三百米外,特穆爾家的方向陡然燃起了沖天的濃煙……
“阿瓦!阿瓦!”
特穆爾回過神來了之後就瘋狂的朝濃煙燃起的地方跑。
她最敬愛的爸爸還在蒙古包裡睡覺……
“特穆爾!”梁羽航一聲厲喝,“虎澈,把她給我抓回來!”
虎澈腦子反應很快,跟隨梁羽航多年,很多事情不需要解釋他就能懂。
“特穆爾!”
幾步就把人撲倒控制住。
“阿瓦!阿瓦!”
特穆爾哭得聲嘶力竭,漫天都是蒙古包的殘骸,到處是烈火和硝煙。
—
“嗷……嗷嗷……”
不知何時,灰黑色的濃煙裡突然竄出了一頭雪狼——
一隻耳!
它蹣跚著步伐,嘴裡叼著一本書一類的東西,飛快的朝他們跑了過來。
“一隻耳!”
梁羽航瞳孔都冷得在收縮,那隻雪狼的步態明顯不穩,它也被炸傷了。
“嗷……嗷嗷……”
一隻耳奔到梁羽航面前,吐出了嘴裡的書,那本白子昌的行軍日誌。
“嗷……”
梁羽航手裡緊緊的攥著那本行軍日誌,眼睜睜的看著一隻耳渾身是血,然後瞳孔放大……。
一、只、耳。
心臟都凝滯不動了。
“一隻耳!”
“一隻耳!”
特穆爾和白薇薇都撲了過來,兩個女孩子抱著那頭雪狼哭得稀里嘩啦的。
“嗷……嗷……”
一隻耳嘴裡只有出的氣兒,卻沒有進的氣兒了,它,就要離開了……
“一隻耳……”
梁羽航死死的攥緊了拳頭,要吃咬得咯咯作響。
不會叫你白死的一隻耳,不會叫你白死的。
“嗷……”
一隻耳身子軟趴趴的,眼睛靜靜的盯著頭頂的男人。
梁羽航不忍再看,輕輕的給它合攏了雙眼。
一隻耳死了,眼角流下一串清淚。
這隻雪狼,一直都是在堅強的活著,它死了丈夫,死了孩子,領著頻臨死亡的狼群一直謀求更多生存下來的機會,現在,它再也撐不住了……
它是安慰的,因為它已經很努力的活著了……
它是幸福的,天堂裡,公狼在等著它,一窩可愛的小狼崽子也在等著它,它,一定會幸福……
—
梁羽航顫歪歪的直起身子,然後把行軍日誌塞在自己的衣襟裡。
他沒有眼淚,只有仇恨!
看來,有人出手了,這回是連累了特穆爾的家人,連累了一隻耳,下次,會是藍彪、會是虎澈、會是衣豐、會是他身邊所有的親人和朋友!
會是——
白、薇、薇。
眸色變冷。
他知道,終止這場浩劫的唯一辦法,就是——
他必須失憶!
—
“虎澈,撤!”
風雪中,他將白薇薇打橫抱起,然後朝北部急急的撤離。
隨後,虎澈揹著特穆爾,程亮李子豪,還有達拓他們二十來個蒙族青年,全都飛快的逃離……
“等等,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個破舊的防控洞!”
特穆爾在虎澈懷裡虛弱的提醒。
虎澈大喜。
轟天的炮火聲之後,一列沒有任何標誌的秘密部隊踏平了那兩座蒙古包的殘骸。
為首的軍官掏出手機打電話:“司令大人,幸不辱命,全部炸死了!”
“好極了!”
—
鄭達遠掛了電話優雅的敲著桌子,這回他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