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割豬草,餵雞餵豬,上山打柴,種菜,做飯……
還記得第一次做飯,不會用那個壓力鍋,結果飯沒煮熟。那一次,我得到的懲罰是一天不能吃飯。夜裡躺在床上,肚子叫得好厲害,腸子一直在收縮,很痛很痛。我捲縮在房間角落小小的地鋪上,不敢翻身,更不敢shenyin。害怕吵醒那睡上下鋪的姐妹兩,她們一個比我小兩歲,一個小三歲。長得很漂亮,但有兩張很厲害的嘴巴,還有總是斜著看人的眼睛。
很意外的是,他們竟然肯讓我接著上學,也許是因為媽媽的要求吧。她偶爾會打電話回來,問他們對我好不好。身邊站著四個人,八隻眼睛緊緊地盯著我,彷彿說錯一個字就要把我吊起來毒打一頓。我從來沒有跟媽媽說過,他們怎麼樣對我,都只說我挺好的,有上學。
其實,我之所以沒有告訴她,我過得不好。不是因為害怕凌家人的威脅,而是因為我不想讓她擔心。也許是因為環境所逼,我過早地成熟了。所以我明白,我不應該讓她有所牽掛,她應該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
其實,每天除了上學,還要幹很多的活,我並沒有覺得太難過。但是,走在路上,總是聽到別人說我是沒有人要的野種,叫我狗雜種,那種滋味才是最難受的。沒有人願意跟我玩,走在路上也常常被人拿石頭砸。在學校裡我總是一個人坐在最角落的地方,下課的時候就看著窗外的天,一整天不說一句話。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成績竟然一直很好,甚至穩穩地以很好的成績升了初中。
很久沒有打電話來的母親,居然記得我該上初中了,打電話回來問,還跟他們說她會多寄一些錢,讓我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