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來叫你。”“好啊,許諾好奇的個性一覽無遺。“你一高中生怎麼想起做這個的?”“這是我媽在的時候帶我去的,雖然我媽不在了,因為在福利院裡我認識了幾個小朋友,所以我只要有空還是想看看他們。”許諾突然覺得對面的男生讓她很陌生,雖然萍水相逢,以前沒有想過過多的瞭解他的生活,但還是讓她有種種意外。
星期天康宇軒早早就來叫許諾,許諾問他遠不遠,小孩子有幾歲了。康宇軒一一作答,許諾看到康宇軒在伸手攔計程車,趕忙拉了他一把,“坐公共汽車啊,計程車不花算。”
許諾順便在公車站旁邊的小店裡買了幾包吃的還有幾盒水彩筆,許諾說:“你看,節省的計程車費就可以變成小朋友的禮物呢!”康宇軒在一旁笑了笑,“我爸雖然不管我,但平時給的零用錢還是挺多的,所以我習慣去攔計程車了,還是你會算計。”“算計?這是貶義詞,小孩子就是用詞不當,我這叫會過日子,會計算。”許諾狠狠地朝他白了一眼。
“你老人家有男朋友沒?”康宇軒問。
“怎麼的?小孩子還這麼三八啊!”“不是,就是覺得您剛才這一媚眼有點勾不住人,所以我好奇的一問。”“去你的,這是白眼好吧,我對你這種小屁孩還會浪費我迷人的媚眼?”許諾覺得這男生真的有點欠揍。
陽光福利院裡的孩子不少,有的甚至比康宇軒還高大,但一看就是智障少年。許諾才進去的時候有點害怕,慢慢的就覺得心痛。康宇軒對許諾說他管得最多的是一個叫健的小男孩和一個叫圓圓的小女孩。
小男生長得異常的清秀,乍一看是個很可愛很帥的小男生,康宇軒告訴許諾他是一名自閉症患者,和他講話他也不會回答,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圓圓的左手有點殘疾的,但長得特別可愛,娃娃頭,眼睛大大的,許諾覺得用折翼天使來形容一點不過份。許諾將吃的和水彩筆送給她的時候,她非常高興,不一會,就在一張白紙上畫了個女孩子,並且寫上了我愛你。雖然字寫得歪歪扭扭,但許諾很感動,背過去擦了擦眼淚。
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一群人,缺少關愛。許諾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是完美而富足的。許諾和康宇軒約定每個月去福利院一次,許諾想盡自己的可能,去給她們多一點關懷。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著,雖然夜深人靜的時候許諾依然會想起劉奇。那段時間許諾正好讀到一個女作家的作品,池莉的《太陽出世》,這是一箇中篇小說集,中間有一個故事說的就是一個女孩子暗戀上了一個已婚的男子,為了能夠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女孩子製造了一個男人強暴未遂的現場,讓這個男人百口莫辯,結果男人被判了刑,男人的老婆也和他離婚了,而女孩子在男人出獄的那天和他領了結婚證。許諾看到這個故事,唏噓不已。
想想是不是也可以用在自個身上?但她想到的是找不到一個實施這個方案的場所,更重要的是故事裡的男主角是對這個女孩子是有感覺的,而劉奇,對許諾到底是什麼感覺,許諾從來不敢碰觸。也許只是流水與落花的感情吧,許諾想。許諾是理智的,知道她和劉奇之間應該就是這樣了。許諾發誓一定會將這個秘密藏在心底,不說出來就少一份尷尬,至少還可以象以往一樣,做朋友,青梅竹馬的。
青梅竹馬,真真是可惜了這個充滿浪漫色彩的四字成語。
康宇軒的餐票用得很快,許諾都給他買過好幾次了。每次吃飯的時候,許諾發現自己就象個長輩,灌輸她的思想給對面的男生。從小道理到大哲學。對面的男生會和他抬槓,但也樂於接受她的說教。誰叫咱大你幾年呢,有資格說啊!許諾心裡總是有這種優越感。
第十五章 生日禮物
轉眼到了秋末冬初,寢室裡的姐妹們都在張羅著給男朋友織圍巾。愛心牌的,總讓人覺得溫暖。許諾不禁有些心酸,其實許諾初中的時候就和隔壁的阿姨學習過,甚至會織毛衣的,也曾想過給劉奇織一條,但最終沒有送出去的勇氣而作罷。女孩子們挑燈夜戰,偶爾許諾還會給她們一些指點,以至於室友笑著說:“這個有些man的人其實很女人啊,可惜沒有男朋友,無用武之地啊!”許諾笑而不答,繼續她的文學夢:讀書、寫作,偶爾也在報上發表一些豆腐塊,領點小稿費打打牙祭。
12月的一天,康宇軒照舊在許諾學校的食堂晚餐,許諾開玩笑的說:“孩子,多吃點,長身體的時候,吃飽了才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康宇軒突然一臉嚴肅的對許諾說:“這周星期五是我的生日,十八歲,我不是小孩子好吧,我有次偷看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