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到日本,住在京都。只要有時間,他總會去那邊看歌舞伎。原先我是不懂,只覺得頂沒意思。可是卻總是陪他一道去看。時間久了,到也漸漸看出些門道來。後來便一發不可收拾。即便是後來松本先走了,這樣的愛好卻一直沒變,不,與其說是愛好,不如說已是一種習慣了。”回來的路上,老太太突然回想起過去的事情,悠悠地感慨。海微看著她沉浸在回憶裡的側臉,想來他們必定是很相愛的。
“良子小時候在我們這裡住過一段時間,或許那算是他最開心的一段。所以他現在才記得常常來看看我這個老婆子。”
海微並不是一個善於尋找話題的人,如今只有她們連個在車裡,又多半是老太太在說話,她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老太太顯然注意到了她的拘謹,只是笑笑,“你不用那麼緊張,難不成還怕我這個老太婆嗎?今天只是特別感慨。”她沉默了一會,又說道,
“我原本以為,良子犯了那病,這輩子怕是要完了。”
老太太的話在寂靜的車裡響起來,突兀而直白。海微一時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對方卻是鎮定自若地繼續
“良子8歲從我們身邊被帶回去以後,就再也沒有真正的開心過。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他的壓力跟負面情緒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積累。後來家裡人送他去歐洲,回來以後就染上藥癮。這件事情很快就讓家裡知道了,什麼方法都試過,但是卻總是復吸。”說道這,老太太回過頭來,問道,
“他這次住醫院,是不是吸毒過量?”
海微愣愣地看著她,一時不知該說不該說。
老人見她閉口,便有繼續,“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好歹是當了四五十年的醫生,他那點小把戲,一到我這兒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