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不傻;,所以要糊弄我還是有點難度的。”
既然被說穿了,陳黛兒也就不再否認,而是道,“你覺得有把握嗎?”
“這個要看了檢查報告才知道。”大教皇笑了笑,“你答應和我合作了?”
“你說過的,我沒有選擇。”
大教皇又笑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一些,早知道會鬧成這樣子當初就不該讓你離開的。”
“你現在也一樣可以殺了我。”陳黛兒道。
“哦,是嗎?”大教皇眯著眼鏡問她,“你不怕死?”
陳黛兒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這是一個解決問題的手段,當然,我也不會那麼輕易讓你殺死,總要給你一點壓力,讓你付出代價的。”
“還是這麼自信啊。”大教皇幽幽的嘆了口氣,“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是一個會輕易將自己逼入死路的人,這次來巴黎這麼明目張膽,住的還是四季酒店,想必是有應付我的辦法的吧?”
“沒有。”陳黛兒道,“我只是覺得,人生就像是一場賭博,該出手時就要出手。”
大教皇拍了拍手,“這話說的真不錯。”
“你認同?”陳黛兒好奇的道。
“當然,為什麼不呢?”大教皇笑道,“你有這樣的魄力,我自然是高興的,這對我的計劃又多了一層勝算。”末了又問,“你真的不知道幽暗天琴的事情,不是以這個為籌碼來要挾我的?”
最後這句話自然是問的無比巧妙的,問的時候還不經意的看了利墨染一眼,想看看利墨染有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只是可惜的是,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利墨染的氣質冷酷,看起來氣流流露的時候並不夠內斂,道行不如何的深……至於深還是不深,自然是大教皇這樣的妖孽人物自己心裡的判斷了。這世上,能夠和他比道行的,還真沒幾個。所以他會看輕利墨染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一眼過後,他便“咦”了一聲,看不透啊。
陳黛兒淡淡的笑了笑,“這個答案並不重要不是嗎?我們兩個人要的都是結果,你給我一個好的結果,我就給你一個好的結果。”
大教皇笑道,“這句話應該反過來說,是你給我一個好的結過,我才給你一個好的結果。”
“這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細節決定成敗,我不能接受失敗。”大教皇自傲的道。
陳黛兒一聽這話就笑了,“看樣子你在這裡做神棍的效果還不錯。”
大教皇哈哈大笑起來,“神棍?如果被別人聽到了這句話,只怕你再厲害也走不出這個小公園了。”
陳黛兒撇了撇嘴,“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人,不是神棍是什麼?”
“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不是嗎?”大教皇問。
“是有這麼句話,但是不適合你,因為你不會回頭。”陳黛兒斷然道。
大教皇頗有深意的看她一眼,點了點頭,“你真瞭解我。”
“你教的好罷了。”陳黛兒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驕傲的。
兩個人的對話看上去平平無奇,內容更是五花八門的,但是一旁的利墨染卻是知道他們兩個海闊天空所聊著的內容是如何的兇險,那個漫不經心所達成的交易,是如何的危險。
兩個人談笑之間,就掌握了絕大部分人的生死,這對一般人來說簡直是一個笑話,但是這又不是笑話,而是一個血的事實。
隨著陳黛兒來巴黎,巴黎這個城市,註定不再寧靜了。
斷斷續續的又聊著,大教皇道,“這個計劃你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可以去找老黑。”
老黑是大教皇的司機,同時也是他的心腹。
那是一個塊頭很大的黑人,身高將近兩米,看上去屬於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物……但是人不可貌相,至少對老黑來說就是如此。
老黑是從劍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同時是一個天才,十五歲就完成了全部的學業,沒等拿到畢業證就肄業了,他的天才表現在很多方面,殺人方面也是如此。說他是一個人形兵器也是可以的。
不過大教皇從不輕易讓老黑出手,對於老黑的真正實力,外人也是不得而知,就連陳黛兒也不清楚,不知道這次大教皇既然決定出動老黑,看得出和幽暗天琴的這一戰,是勢在必得了。
陳黛兒點了點頭,“我需要的不多,幾把槍就好了。”
“你不放心我,怕他是監視你的?”大教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