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執意待在家裡就是,對於參與了車禍全過程的她來說,必須要救出害她的人,恨不得將她們碎屍萬段。
沒有她們,她至於這樣嗎?
知道這個身體有多麻煩嗎?背景有多複雜嗎?知道這個身體體弱多病嗎?知道這個身體還有一個勁敵嗎?知道她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嗎?知道……沒有自由嗎?
重生就重生,她肯定是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
但能不能給她一個身世背景相對簡單一點的?能不能給她一個健康的身體?動不動就心絞痛,知不知道這很難受?還未醫生下了死亡通告,只說,要麼換心,但危險極高,有一半的可能下不來手術檯,選擇手術豈不是可能還要死一回?她才不要,不過不急,還有一個選擇便是,此病致死百分之百,往往突然發病,沒有痛苦但發病的時候搶救的黃金時間過短,很容易直接就掛了,她還是要死一會。
這也就算了。
能不能讓她有最基本的自由?哪有回來找自己老公還不能說出自己身份,這種事情說得通嗎?
是不是看她上輩子在遇見她老公之前活的很累,特意給她一個擁有顯赫背景,受眾人愛戴的身份?不過……不過是眼瞎了還是……起碼不要配給她一個男人吧?讓她怎麼選擇?有沒有點節操啊?
見她說完後便沒有了下話,而時間正是他上班的時間,他突然站起身,小聲道,“這些歸你了。”
安一一被喊魂一樣的喊的清醒了一些,她立馬回過神的看了一眼桌子,什麼意思?歸她了?不過這餐桌上還有飯菜嗎?
她指了指只有殘羹剩飯凌亂的餐桌,那些差不多都見底的碗盤,不太相信的問道,“歸我?這些?讓我吃什麼?”
其實,他已經轉身了,當她有了點聲音之後,龍兆川突然轉身,見她理解有些偏差,突然笑了一下道,“小廚娘,你想錯了,這些是讓你收拾的,沒吃飯嗎?李媽的飯菜做的不錯,你們九點鐘的時候就可以開飯了,辛苦你了。”說完,他露出一個壞笑,安一一歪頭看了一眼那男人的後背,咬著嘴唇,這不是單單因為吃不上飯,而是……這男人不是懷疑她是安一一了嗎?不是懷疑她是他一直寵著的小嬌妻嗎?為何這麼對她?
而這男人似乎能聽到她的畫外音,似乎已經聽到她的疑惑不滿似的,已走到門口的男人,再一次回頭的道,“要麼乖乖亮出身份,要麼只能辛苦你了,小廚娘。”
該死。
不帶這樣的。
看著他的後背,她拾起桌子上某個垃圾,衝著他後背撇了過去,但只是在她確定他已經出門之後。
她又不是不願意做這些事情,卻壞心的給她留下一堆疑惑的問題,這點實在最討厭。
龍兆川離開不久,家裡的行動電話便響了起來。
而自從睡醒起來的家裡其他人也都一直在忙,安一一隻好走過去,去接那一通電話。
當她聽筒放到耳邊的時候,熟悉的聲音讓她不需做著判斷就知電話那一頭到底是誰打來的。
而若不常提醒自己現在身份的時候,她總是忘掉她現在已經不是安一一了,而這時,她卻已經來不及的喊了一聲,“媽……不……。請問你是哪位?”天啊,又一次喊順嘴,生怕電話那一頭被發現這一岔頭,她頭皮發麻了,厚臉皮的話鋒一轉,但這問話轉的似乎有點僵硬。
內心不停的起到,希望電話那一頭的媽不要聽到和諧,但是很不幸的,電話那一頭的龍母聽的非常非常清楚,竟然……竟然……還未等她有任何想好怎麼圓,那一頭便已經狐疑的問道,“媽?你是哪位啊?難道是我打錯了?”電話那一頭突然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她本想說沒有打錯,但電話那一頭明顯已經掛掉。
隨後,安一一也放下了聽筒,其實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再出什麼岔頭。
本人為暫時是安全的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時……安一一尋看四周,無奈一樓真的找不到一個人,最終她不得不厚著臉皮再接一次,輕聲道,“喂?你好,請問您是哪位?”說這句話時,她的確是打不起精神的。
電話那一頭似乎聽出了什麼異樣,更加狐疑的問道,“怎麼還是你?這次我真的沒有打錯啊,你到底是誰?怎麼管我叫媽?老實說你怎麼在我兒子家?”
怎麼辦?媽真的聽出來了她的聲音。
她要怎麼回答啊。
死馬當成活馬醫,一鼓作氣,安一一正聲道,“您是夫人吧?夫人您聽錯了,剛剛我沒有教您媽,而是我剛剛開啟的電視機,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