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來了。
“索歡。”蕭楠絕一聲索歡,聲音哽咽動情,眼眸中迸射著渴/望和深情,好熟悉一聲呼喚,讓藍索歡覺得恍如隔世,那些曾經輕狂的日子一幕幕襲來,為了他,她不要了名聲,弄得一身惡名,為了他,她甘願奉上全部家產,現在一切都重新開始的時候,他又陰魂不散地找來,他還想從她這麼得到什麼?蕭家被買走的產業嗎?門兒都沒有。
藍索歡突然挺起了胸膛,讓自己的胸脯看起來傲人聳立,是的,她不是冷歡,她是唐人街的人見人罵的小淫/娃,輕蔑一笑,索歡開口了。
“這位先生是不是走錯門了?這裡可沒有你要的新娘子,我確實要結婚了,可惜新郎不是你。”藍索歡覺得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心態平復了許多,不像剛才那麼凌亂了,也許就是因為冷宴堂在身邊的緣故。
蕭楠絕的俊臉一點都不好看,沒有吭聲,只是久久地凝視著藍索歡,那眼神深情款款,似乎他尋了她幾萬年一樣,可藍索歡厭惡這種虛情假意的眼神,三年前,他坑了她,三年後,她又奪回了一切,可以說,曾經的夫妻,現在視同水火,何必裝出這樣一往情深的樣子,真讓人覺得噁心。
所謂作繭自縛,蕭南絕那樣無情無義,就該知道會有今天。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蕭南絕終於說話了,他的聲音不再哽咽,只是盯著藍索歡的衣裝,她連穿衣的風格都變了,不似三年前那麼妖豔,此時看來清清爽爽。
“索歡,我知道錯了,我來接你回家。”
接她回家?回哪個家?在美國藍索歡已經沒有家了,難道是費城那個陳舊的老宅嗎?可惜現在的藍索歡居住奢華享受,她可不想回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從蕭南絕嘴裡說出這樣的話,是多麼可笑的字眼兒,“家”他也配說出來,三年前,藍索歡滿懷欣喜嫁給他,認為自己有了一個家,可他呢,卻將她掃地出門,現在他憑什麼接她回家?好像在法律意義上,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蕭南絕,你好像忘記了,從第一眼看到我藍索歡,你就厭惡到了極點?我只會享樂,專橫,揮霍,庸脂俗粉,你連我的味道都覺得噁心,碰都不肯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