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說不好,說不定你就喜歡玩這種遊戲,看著我被你戲弄欺騙,整天圍著你轉轉,是不是很好玩?”母音伸出手指,顫顫顛顛指著門口,聲音顫抖地大聲說:“現在,我不奉陪了!你滾!我不想見到你!”
陸柏川站在那裡不動,只是有些無奈地沉沉注視她。
母音自嘲地笑笑,“也對,這是你家,該走的人是我。”
她狠狠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就向外走去。
陸柏川大步上前,及時拉住她,聲音低沉地說:“你不用走,我走。”
“陸柏川!”母音喊住他,顫聲說:“你真的不打算好好跟我解釋一下?”
陸柏川背對著她,嗓音淡漠得不可思議:“你已經給我定了罪,現在,我真的無話可說。”
看到他離開的背影,母音似乎聽到“轟”的一聲,心裡有某一塊倒塌,鮮血汨汨流出,整個人感覺不到任何溫度,只有徹骨的寒冷。
他不解釋,證明他理虧,無法解釋,也就是說,錄影裡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想搖走腦海裡殘留的錄影畫面,可是那樣的畫面就如同扎進了她的心裡一樣,怎麼也無不能掉,甚至越想越清晰。
而她的心頓頓的疼著,那是一種由身到心的疼痛,也是一種由心至靈魂的疼痛。
正哭得傷心不能自抑,夏娃跑過來,看到她的眼淚,似乎感受到她的悲傷,不再像以前那麼頑皮好動,舔了舔她臉上的淚,然後溫順地趴在她的腳邊不動彈了。
母音淚眼婆娑地摸摸小哈的頭,“小夏娃,現在又是我一個人了……還是你好,只有你陪著我……”
夏娃悶悶地叫了兩聲,似乎在對她回應:別傷心,還有我陪著你呢!
母音撫摸著夏娃柔順的毛髮,洩憤地想:有的時候,男人真的不如狗!
……
陸柏川開著車,在臺北市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逛著。
他到底有經風經雨的坦然,經過最初的驚訝和茫然,很快就恢復平靜沉穩。
那段錄影中的人,他確定是自己,但是他怎麼都記不起來曾經有過那樣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的車裡。
發現真相
他想起前幾天有一次自己坐在車裡睡著了,是不是就是那個時候,有人做了手腳。
沒錯,一定就是那個時侯!
他一向謹慎小心,沒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戲弄他,若說唯一一次的疏忽,應該就是那天。也就是說,那個人很瞭解他的作息,極有可能是潛伏在他身邊的人做這種事。
不是很想回家,因為不想面對母音的臉龐,但是想起他曾經答應過她不會再丟下她一個人,在外面兜了半天還是回到家裡。
母音躺在床上,聽到外面的動靜,便知陸柏川回來了,她的心微微一鬆。
然而,陸柏川並沒有進臥室,而是找出那張光碟,去了書房。
漆黑的房間中,他靜靜做在那裡,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那個影片,試圖從其中發現蛛絲馬跡。
女人帶著面具,看不出什麼模樣,身材倒是不錯,但是身材不錯的女人公司一抓一大把。
突然,鏡頭緩緩移近,掃過女人的腹部。
陸柏川的目光一滯,視線凝結腹部一點上——那裡,有一塊硬幣大小的嫣紅的胎記。
這可以說,是他發現的最大的證據,但是這個位置太過隱秘,他總不能讓公司所有的女人把腹部露出來給他檢查吧。
陸柏川沉靜的面容隱約浮動著陰戾,手掌狠狠攥成拳,不論這個女人是誰,敢這樣戲弄他,他會叫她生不如死……
天還未亮,陸柏川決定在母音醒來之前離開。
一方面,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她,另一方面,他不想看到她因為他而動怒的模樣。
臨走之前,他放輕腳步走進臥室,母音還在沉睡中,她的呼吸均勻平緩,看來是真的累了。
他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地看了她良久,伸手為她蓋好被子。心裡暗暗下定決心,這件事,他一定要調查清楚,給她一個交代。
……
文靜的母親病情加重,她跟公司請了幾天假,所有的工作便暫時交到尹菲菲身上。
陸柏川內線打進來,命令的語氣:“給我泡杯咖啡。”
尹菲菲不敢怠慢,立刻泡好咖啡送進辦公室,柔聲說:“總裁,您要的咖啡。”
陸柏川不經意的一瞥,看到她端著咖啡的手指,上面粉紅色的指甲,宛如丹蔻,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