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擋別人的挑戰眼光,親愛的,你就任他們這麼傷害我,卻又不肯掏空心靈聽我說……”
“……愛只是一個字卻傷人一輩子,一開始就很難收拾……”清柔接道。
“你也知道?”
“我可是大行家。”
葉雲寒特意看了她兩眼,“不太像啊。” 梁朝偉的歌,照四大天王可是冷門許多。
“哪不像?”
“哪都不像。”口氣極失望。
“不跟你亂彈琴了,反正你又聽不懂。不過沒想到你也經常把肉麻的話掛在嘴邊。”她突然陰了臉。
“有什麼不對嗎?”
“我最討厭這類人。”因為楊浪就是一個這類人的最佳代表。
“今天你碰到這類人了嗎?怎麼口氣這麼沖沖的?”
“我大姨媽來了行不行!”
“哇!你也太直接了吧,我好歹是個貨真價實的男生!” 對她曾把他看做同性戀的事,他實在無法不耿耿於懷。
“誰規定女人就不能講粗話!況且我還沒說粗話,只是說了實話。”
“對,但你可以說得婉轉些,這是基本的禮貌。”
“我已經婉轉一下了,誰吃飽了撐的,近路不走,要拐兩個彎再回家的!是你蠢還是我蠢?”
“我絕對很聰明。”
……
爭論還在車內繼續著,他們兩個好能吵啊,小小的一件事也能爭個半天,不可思議。
十五、朋友(4)
“我說吃牛肉麵,你非要吃什麼牛排,既費時間又費錢,你看現在已經九點了,我明天還考不考試?”樓清柔在回家的一路上都在數落葉雲寒。
“不用你掏錢,你還有意見!真是活見鬼了!”
看看,兩個人的征戰又開始了。
“哼,你很有錢,你有錢又怎麼樣,很拽呀?你知道嗎?‘普通收入是維繫正常家庭的安全帶,高收入是摧毀家庭的原子彈’,我看我們不要過了。”“你說你,經你提議我們現在的關係是朋友,不是夫妻,民生問題還要管,有吃的你就吃得了。”清柔不甘願地低下頭,然而這頭,一晚上也沒抬起來,可氣壞了葉某人。
“小姐,這麼簡單的電路圖你也分析不清楚,真懷疑你高中是怎麼畢業的,又是怎麼考上大學的!這段是並聯,加這個是串聯在電源上,你簡直是——好了不說了,你再看一看。”樓清柔捂著發暈的頭,橫豎就是看不出哪是串、哪是並,困得連發脾氣的力氣都沒有了,“葉雲寒,我實在是不行了,我真要睡了。”說著就要往床上趴。
“樓清柔!”葉雲寒叫,扶住她欲趴的身體,“我問你‘疑是昔年窺宋玉’的下一句是什麼?”
“東鄰;只露牆頭一半身。”清柔答。
“對,那‘正是看花天氣,為春一醉’後面呢?”葉雲寒手邊放了一本宋詞選一邊看一邊繼續問。
“醉來卻不帶花歸,”接下來的——清柔坐正了身體,“對,是誚不解看花意。試問此花明媚,將花誰比?”
“聰明!”葉雲寒贊。
清柔自豪地拍拍胸膛。
“接下來,我們再看下一道電路題……”週而復始,凌晨一點多,葉雲寒才讓樓清柔睡覺,就是如此惡補,還不能確定明天她能考及格,她實在是個理科白痴。
頂著仍不靈光的腦袋,清柔乘公共汽車到學校,文學欣賞課狠狠補了一覺,嗯,舒服多了。早上出門匆忙,身上忘記帶錢,發現時同學們已不到何處去惡補去了,懶得找人,不如把中飯省掉,多看兩眼物理吧!小心再考個奇差的成績回去被葉某人罵,至少也要差強人意,就算告慰姓葉的昨晚一番苦心。想起葉雲寒,很難不想起昨晚他獨特的輔導方法,嘴角不覺爬上一抹微笑,真虧他想得出來。
儘管連夜惡補,當物理捲紙發下來時,樓清柔腦中還是一片空白,望著滿紙的電路圖,她的手開始顫抖。時鐘滴答,離下課還有十分鐘,清柔煩躁地來回扭動著身體,看自己才寫了一道填空答案的捲紙,她就忍不住暗自呻吟。物理教授這次也太絕情了,竟然出的AB卷,儘管她和黎珞坐在一起答的捲紙卻完全不同,要麼……現在連想都沒的想。但,看看後座朱苾蘋的總行吧!哈!選擇題全部抄到手,真不是蓋的,自己的技術也混得過去,但還有四道填空題、兩道計算題,這個難題可難住了她,眼看離下課只剩兩分鐘了,清柔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一旁沉靜的黎珞突然開口:“你寫我這套題吧,反正教授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