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勝雪,身姿曼妙,一雙手白玉一般,放在床上上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一言不發,小巧的瓜子臉目光卻是溫柔的注視著自己。
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手,黎昕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緊緊的閉上眼睛,輕啟雙唇,“出去。”聲音沙啞,女子卻是也清楚的聽到了她的聲音。
“昕兒,你。。。。”
“出去!”黎昕忽的睜開眼睛,聲音淒厲,響徹整個房間。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昕兒,你醒了。”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同時的衝進了房間,女子卻是侷促的站起身來。
少年率先衝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看著她面目潮紅,低下頭來,伸出手來,拭了拭她的額頭,舒了一口氣,抬了頭來,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目,卻還是遮不住他眼中的寒意,緊盯著那個瘦弱的女人說道,“你又對她做了什麼?”
“小澤,你不要太過於沒大沒小。”顧梵和何澤洋一起在門外向醫生諮詢黎昕的病情,卻是忽的聽到裡面的女孩淒厲的叫聲,急急的衝進來,驚喜的看見她醒了來卻是站在少年的身後,看著女孩清秀的熟悉的臉龐不知要怎樣向前,誰知少年卻是忽的轉過頭來,對著莞曉說出這樣的話。
“呵,顧叔可真是會心疼人啊。”少年盯著兩人瞬間緊握著手,尖銳的話嘲諷的刺向顧梵。
黎昕也看著兩人緊握著手,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就想起來自己竟是衝動的回到這個城市,直到那個男人再次的出現自己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來。扯開嘴角笑了笑,伸手拉了拉身前的少年,好累啊,自己也真是幼稚,竟是做出瞭如此幼稚的事情,“小澤哥,算了,我們走吧。”
少年轉過頭來,額頭上的青筋劇烈的跳動著,“你怎麼會忽然到這裡來,不是和那個叫蘇煦的一起回家了嘛?”
黎昕聽到蘇煦的名字心裡還是升起一絲的異樣,還是微微的皺了眉,“沒事。”說完就抿著嘴不說話。
何澤洋眯了眯眸子,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彎下腰來,“上來。”口氣惡劣,示意她把胳膊放在自己的肩頭。完全無視站在身旁的顧梵和周莞曉。
“站住!”顧梵眯著眸子,“從我面前帶走我的女兒,你是不是也太囂張了點。”
“昕兒,你有父親嗎?”
“父親?我只有一個母親,只是她去世很久了。”
“所以,你是孤兒?”
顧梵的眸子驀地冰涼,透著寒意,卻是看見趴在男孩的背上的女孩竟是輕輕的點了下頭,“是,我是孤兒,很多年了。”
顧梵的臉色沉了下來,眸子裡透著哀痛的氣味。
“昕兒,你怎麼可以在自己的父親的面前說自己是個孤兒。。”周莞曉感到男人發抖著身子,忍不住的說道。
“小澤哥,我們快點走吧。”一刻也不願待在這裡,不願再看見那個女人的臉,更不想看見那個男人。
何澤洋順手抓起桌上的揹包,掛在自己的臂彎,稍稍用力把女孩往上託了託,朝著門口走去。
“他們。。。”周莞曉扭過臉來,對著顧梵說道
“放心,他們走不掉的。”話音落時,何澤洋恰好開啟了門,門口卻是直直的站了一排黑衣大漢,把一個門緊緊的堵了去。
何澤洋眯了眯眸子,對著黎昕說道,“看來要麻煩些了。”
“放我下來吧。”黎昕出聲,見少年對此置若罔聞,“我真的沒事,不是已經退燒了嗎?”
何澤洋看了看形式,卻還是把女孩的話直接的忽視了去,轉過身後,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顧叔,這種手段是不是卑鄙了些。”
“放下她,你可以離開,就是不看你兩個父親的面子,我也會念在你母親的情面上,不會為難你。”男人雖是沒有轉過頭來,聲音卻是冷冷的。
“你只是在威脅我嗎?”
“年輕人,你還沒有讓我威脅的資格,我也只是想要留住自己的女兒而已。”
“呵呵,”何澤洋揹著黎昕的手再次的緊了緊,“留住?當初送走時,卻是沒有聽說顧叔有絲毫的留戀,七年來也從來沒有去看過一次,現在倒是愛女心切的很哪。”
“你。。。”周莞曉出聲,“不知道情況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
“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黎昕的聲音清厲的再次的響起,何澤洋皺皺眉,感覺到她的掙扎還是鬆了手,把她放了下來。
黎昕站直後,卻是直直的向著兩個人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