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掏出一萬塊錢想慰問慰問我,以為我唐小六沒見過錢?當時我就,——”
“你收下了?”雪兒焦急的問。
“你說收還是不收?”小六兒眨眨眼睛。
“不收啊,就找他要這個說法。為鐵蛋兒他們討個公道!”
“公道?我這官司就是打贏了,他們也拿不到加班費!”
“那你收了?”
“收了,他為他廠子的名兒,我圖的是實際利益,不收那不成傻子了?即使這官司打到最後贏了也陪不了多少錢。花花轎人抬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雪兒悵然若失,“還以為你是個英雄!”她淡淡地的說。
小六兒一愣,心想雪兒也太單純了,底層沒呆過啊,真是個理想的人。風蕭蕭兮,易水寒,要知道英雄大多是個杯具。
佐明很意外,他根本不認識小六兒。
在華明七年,也算是元老了。可越做越覺得鬱悶。
人事糾葛心亂如麻想換換環境了。
“佐工,這是大唐塑鋼的李總。”小六兒給兩人介紹了一下。“約了幾次了,想登門拜訪總覺唐突。佐工這次能來真是榮幸之至。”大勇笑容滿面。小六兒心想,真敢捅詞兒,啥時候學的,大勇?
“李總客氣了,找我有什麼事嗎?”佐明單刀直入。從不拐彎抹角,這就是佐明。
“佐工真是個實在人,來,先坐,先坐,即來之則安之嘛。咱邊吃邊談。”大勇回過頭,“小姐上菜吧!”
“聽口音佐工是本地人吧?”大勇說著開了一瓶五糧液。佐明剛要說我不會喝酒話又咽回去了,心想,這麼貴的酒不喝可惜了。小巧的高腳杯晶瑩透亮,淡淡地逸一股酒香。
“我是路北區的。”佐明說。
“啊,那您中學肯定是在三中上的了?”大勇很興奮。
“怎麼,你也是三中的?”佐明掏出了一支菸,小六兒啪的一聲給點著了。“謝謝!”佐明說。
“98屆的。”大勇說。
“我89屆的”佐明就笑,心想這一毛頭小子也充把經理不知道他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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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江湖險惡
東拉西扯,談了一些學校的事兒。原來三中教語文的王老師還教過佐明,這一來就更近了師出同門嗎。大勇和佐明談著學校裡的一草一木,磚磚瓦瓦諸多感慨。佐明回憶著那段美麗的時光恍如隔世,王老師還健在嗎?佐明問。前年走的,大勇說。追悼會我去了,老師很安詳。聽說是肝癌。佐明無語良久,苦笑了一下說,我二十三年了沒回過學校,也沒看過王老師。
“師兄,別難過了,為王老師喝一杯。”大勇舉起杯,“王老師家原先離我家老房子不遠,隔兩棟樓,和我老爸也認識。那時候沒少挨王老師的小教鞭打。我爸見了王老師還直說,王老師這孩子交給你了,該怎麼管就怎麼管,該怎麼打就怎麼打。不打不成才,這臭小子。王老師這個小倔老頭他還真打。聽說本來王老師早就能升教導主任的,就因為有家長說王老師打孩子,一直到退休也沒升上去。”
佐明心裡糾結,“喝一個!”他舉起杯。往日是從不勸酒的,今天不知怎麼就想喝酒。佐明想起了王老師王老頭那雙不怒自威的眼,眼框有些溼潤。朦朧中彷彿看見了王老師把自己的作文當作範文在全班朗誦時的情景。
眼瞅著一瓶五糧液見底兒了,大勇又開了一瓶。佐明說夠了夠了,喝不了浪費。大勇說,別,今兒看見師兄了我高興。酒要喝好,話要嘮透,誰也別攔著啊,誰攔著我跟誰急。小六兒一旁暗笑,心想誰攔著你啊,你自己抱著酒瓶兒不撒手。酒越喝越厚,牌越打越薄,男人間就這麼點事兒。他佐明要是喝二兩就不喝了,八成沒戲。他今兒要是能喝半斤來不來大唐兩說,朋友肯定是交定了!
“所謂工字不出頭,看佐哥也是個做大事的人。俗話說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如果佐哥能屈尊過來幫我。兄弟送你百分之二十的乾股做我的副總,月薪五千你看怎麼樣?”大勇紅光滿面說話的時候舌頭有點大,但人醉心不醉腦袋清醒的很。
佐明心裡一動,原來想挖我。百分之二十的乾股,那我也是老闆了。這幾年眼瞅著華明越做越大業務蒸蒸日上每年帳上錢賺的不少,可賺的再多也跟自己沒多大關係。老闆高興了過年紅包多一些,也不過多幾千塊的事兒。“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有的是,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