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那兒人肯定多。我小時候家離海邊就二里地,放暑假總去挖蛤蜊這一晃都十來年沒趕過大潮了”小六兒戴了個旅行社發的小白帽神靈活現的。
“是不是感覺自己老了?”雪兒笑。
“有師傅在我就不會老,”小六兒瞅瞅雪兒。
“叫趙老師不行嗎?”雪兒說。
“那你別叫我小猴兒行嗎?”小六兒樂。
“不行,你就是小猴兒!”——
遠遠的就見鴿子窩一大片溼地上三五成群的趕潮的人們。“喲,比咱早的人多了去了,你看——”小六兒朝車窗外一指。雪兒一眼望過去,旭日東昇沙軟潮平海鷗飛處美不勝收。停了車,拎了小紅桶一路叮噹的跑過去,清鮮的海風拂面有難言的喜悅。“小螃蟹!”雪兒驚叫,一個啤酒瓶蓋大小的小螃蟹氣鼓鼓的爬上了雪兒的腳。“你這個小色魔,我師傅你也敢碰,不要命了?”小六兩根手指一掐把小螃蟹舉到了眼前。“好啊,好啊,抓住了,抓住了,快放桶裡!”雪兒歡快的叫。
“師傅,小螃蟹精怕不怕?”
雪兒搖搖頭笑,“很可怕嗎?”露出了白白的牙齒。
小六兒一抬手把小螃蟹放到了雪兒的頭頂上。小螃蟹很神武張牙舞爪的在雪兒頭上練起了太極拳。“快拿下去!”雪兒喊。“是,師傅!”小六一彈小螃蟹在空中翻了幾個筋斗一頭扎進一個小水坑裡。這小傢伙功夫還不錯穩定身形迅速隱身到旁邊的一塊小石頭下面不出來了。“討厭啊你!”雪兒從桶裡拿出一個小鏟子,“你賠我小螃蟹!”
說她比我大三歲誰信啊,小女孩是的,小六兒想。從桶裡找出個小耙子,“呵呵,想跟我拼命?我也有武器!”。。。。。。。
閒人的滋味難熬啊。擠在公園老頭兒們堆裡看下棋怎麼瞅怎麼是個異類。後來呆得我自己都不那麼自信了心想別往這湊和了,人家老爺子是消磨時光,我是時光消磨。浪費,太不經濟了。
去那兒?這實在是個問題。我在街上溜達,人人忙得都像任志強,誰有閒功夫搭理我啊。一輛出租見我在街面上走看樣子像打車的模樣,離我不遠開始減速然後按喇叭。我一擺手,車停下了。“我不打車!”“不打車你揮什麼手啊你,神經有毛病吧?”小黃蟈蟈放著臭屁一溜煙跑了。我一臉無辜,我沒打車,你自己停的啊。“神經病!”我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抬頭一看一個清潔的大姐兩隻腳放在三輪的車把上瞪著我。“還城裡人呢,這沒素質!”大姐心還真好。她的話使我很受教育,我決定做點有素質的事。我飛起一腳把路邊的垃圾桶踢翻了。“垃圾!”那大姐從車上拽下來個大掃帚,我撒丫子就跑比三馬子還快。
幸虧大姐把無限的熱情投入到有限的為人民服務中去了,我得以逃脫。我沒臉紅,真的,甚至有點竊喜。踹垃圾桶挺好玩的,不信你就試試,呵呵。我知道你想打警察,可你不敢。——。
找誰去呢,我想起了大勇。這廝沒上班吧,據說公司開業後他就沒怎麼去過,天天貓小黑屋裡也不知道修煉啥呢。看看去吧,閒著也是閒著。
果然在家,一開門一身的酒氣。“大早晨的喝的那門子酒?”我進屋就找廁所,“我先上廁所,憋不住了!”
“怎麼沒去上班,老三?”大勇紅著眼睛。
我抄起個鴨頭咬了一口,餓了,早晨沒吃飯。“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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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我就怕人安慰
這頓酒喝了三個多鐘頭,茶几上一片狼藉。
電視上正播一個衛生巾的廣告。一群少婦蹦蹦跳跳地唱著怎麼怎麼就OK了,看得我直噁心。“大勇,看了沒,太噁心人了,那個人頭豬腦的出來拍的廣告啊。這不神經病嗎?來事兒了還穿著超短裙跳舞,最後還自已撅個屁股拍拍說OK。都二到這份上了,還上電視!”
大勇一口酒噴出來,“你小子就損吧你,壞就壞到你那張臭嘴上。”
“不是,主要是它影響人民心理健康。這事兒還用載歌載舞的大肆鼓吹嗎?我受不了的是他拿老百姓當弱智天天忽悠。那個什麼金的廣告更氣人,什麼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就收##金。這種神經錯亂的廣告詞就拿大把的錢在電視臺砸,謊話重複一萬遍就成了真理,嘿,還就他媽的火了。”
“不服是吧,不服你也拍一個啊!”大勇笑。
“靠,我是沒那資源,我有那資源拍出來肯定好。”
“拉倒吧你,給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