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發感覺到自己的孤獨,心道:出了楊府這麼久,不知道現在那裡怎麼樣了?飛鷹派也好久都沒有訊息了,不知道幫內的情況又如何呢?飛鷹派的一切還是那樣,每天早上各壇弟兄照樣要到規定的地方點卯,之後進行一個時辰左右的晨練,然後各幹各的事情。日常事務也還是那麼多,只是在人員組織上有了一些更換。這天夜裡,飛鷹派兩名辭職的壇主藉著月光正結伴走在一處荒郊野地裡。走著走著,他們就覺得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可是當他們回頭看時,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於是二人各自將手扶在了刀把上,準備隨時抽刀應戰。他們兩個踏著長草又向前走了不一會兒,來到了一片險惡的林子裡。顆顆大樹都是奇形怪狀,林中淡淡地籠罩著一層霧氣,月光下透出一股說不出的朦朧與神秘。二人走著走著,忽然旁邊一顆粗枝上有兩隻烏鴉撲扇著翅膀飛了出來,哇哇的叫了幾聲。寂靜的夜裡,這突如其來的響聲讓他們二人著實一陣心驚。他們兩個互相安慰了一下,又互相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接著向前走去。才走了沒幾步,只見旁邊不遠處一個黑影在兩邊的高樹上躥來躥去。二人不約而同道:“有情況!”說著他們紛紛拔出了腰上的鋼刀。這時那黑影飄落在地上,跟著魚躍而起,挺劍向二人襲了過來。二人側身一閃,黑影輕飄飄地落於二人身後。兩位壇主轉過身來,只見對面那黑影又仗劍攻了上來。光線暗淡,黑影的臉上又蒙著黑色面紗,根本辨別不出黑衣蒙面客究竟是什麼人。
黑衣蒙面客和二人交手了幾個回合,身形一縱,又不知所終。兩位壇主也不敢再往前走了,目光各自向四處搜尋著。就在他們兩個身形分開的時候,忽然斜刺裡劍光一閃,一名壇主“啊”的一聲慘叫,手中的刀緊跟著掉在了地上。隨後黑衣蒙面客一劍刺向他的咽喉,被他側身閃過,蒙面客又是一劍刺出,這一下正中這位壇主的心窩。當蒙面客手中的長劍從他身上抽出來時,這位壇主大吼一聲倒在地上。另一名壇主見狀不妙,正要奔一旁逃躥,黑衣蒙面客的身法卻如同鬼魅一般追了上去。這位壇主仗著手中刀和蒙面客又交手了沒幾個回合,忽然一下子被地上的石塊絆倒在地上,蒙面客連續向他刺出數劍,他就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接連躲開了蒙面客的劍招,正當他一個“鯉魚打挺”剛剛站起身時,只覺脖子上忽然一涼,等他脖頸上感覺到痛的時候,渾身已經沒了力氣,手中的鋼刀也脫手掉在地上。黑衣蒙面客立在他身前不遠處,用一塊兒很醒目的白色帕子輕輕擦拭著劍上的血漬。這位壇主直挺挺地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眼睜睜看著黑衣蒙面客將粘有血漬的帕子扔在地上,然後又緩緩地將長劍插入劍梢。忽然這位壇主眼前模糊,頭腦中一片空白,撲倒在地上。這時黑衣蒙面客也已經消失在了樹叢之中。月光依舊朦朧,夜色依舊昏暗,林子裡的一切都沒有變,只是多了兩具屍體。
這天早上,雲鑼壇壇主傅佳聲接到外面探報的訊息,據說武林各派又聯合起來,也不知要幹什麼。他馬上派人將訊息送到總壇的一位護法手中。這位護法很快就將訊息告訴了楊雨珊。這一天,楊雨珊親自帶了兩個護衛來到了雲鑼壇。壇主傅佳聲將眾人會聚到一個習武的場地上,列隊站好。楊雨珊站在眾人身前,高聲道:“那些自稱名門正派的武林人士,互相聯絡是常有的事,大家不要緊張。目前還沒有發現他們有任何對飛鷹派不利的舉動,諜報人員和偵察人員總會將最新的情況通報給大家的。我們只要提高警惕就行了。飛鷹派地勢險要,只要大家加強防範,那些人也不敢擅自來找麻煩的。”眾人一片掌聲。楊雨珊又道:“大家抽空一定要勤奮習武,不得隨意鬆懈意志!”忽然一名瘦高的年輕人走出來,向楊雨珊高聲道:“幫規這麼嚴,為什麼你不約束一下林天愁和冰凌霜雪那些人?難道他們不屬於飛鷹派了嗎?”傅佳聲沖年輕人喝道:“大膽,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還不速速退下?”接著他又對楊雨珊道:“都是屬下管束不嚴之過,以至冒犯了幫主。”楊雨珊並不理他,只是向那瘦高青年道:“來,我們先過兩招!”瘦高青年心中一陣忐忑,愣在那裡不敢出手。楊雨珊看著他道:“沒關係的,儘管放馬過來!”瘦高青年就朝著楊雨珊隨便打出了一拳,楊雨珊側身一閃,就勢拿住他的手腕反扭在背後。瘦高青年哀求道:“幫主請放手!”楊雨珊緩緩鬆手,看著他道:“還守不守規矩了?”瘦高青年紅著臉點點頭,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楊雨珊向眾人高聲道:“你們的功夫如果能夠邁上一個新臺階,我自然會對大家放寬要求!其實林天愁那些人也並不是不遵守命令,只不過他們情況特殊,行事自然也就與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