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著,心裡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他原以為會和白衣女子來一番魚水之歡,誰想竟鬼使神差的捱了一頓鞭子?身上的鞭痕在汗水的溼潤下絲啦啦的疼痛。來的時候,他是白衣女子的坐上賓,可現在卻稀里胡塗變成了階下囚。正想著,忽然簾櫳響動,門外進來兩個身強力壯的黃衣大漢。其中一個手中拿著一條麻袋。青年男子慌道:“你們要幹什麼?”一名壯漢道:“堂主有令,要把你下在牢獄裡。沒有她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人!”青年男子喊道:“婷婷,你在哪兒?你出來?”看著兩個大漢,又道:“你們這樣做,太野蠻了。”其中一個大漢不耐煩地道:“吵什麼吵?別在這兒瞎叫喚!惹急了老子,割下你的舌頭下酒。”青年男子不敢再說話,也掙扎不得。兩個大漢三下五去二,將他裝到麻袋裡,扎住了口,扛抬著向外走去了。青年男子又氣又恨,但也無可奈何。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有人解開麻袋,接著自己就被拽了出來。四下裡黑洞洞的,稍微有一點冷。一個大漢拾起麻袋,另一個解開了青年男子手腕上的繩索,二人就一塊兒朝外走去了。青年男子也要隨他們一塊兒出去,卻被一個黃衣大漢一腳踢翻在地。隨後二人關上了石門,向外走去了。青年男子獨自在這裡欲哭無淚,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一早,牢房的守衛發給他一套囚衣,他也不管合不合身,拿過來就穿了。每天外面的守衛都按時給他送水送飯,他的一切行動都要受人監視。在這種暗無天日的環境中,過一天簡直如同過一年那麼漫長!雖然他有些懊惱,但仔細一想,兩個黃衣漢雖然粗魯,但是卻並沒有難為自己。他們不像官府牢頭兒那樣一見面就要錢,如果打點不周就要吃殺威棒。這麼想著,他的情緒漸漸平緩下來。他確信那個白衣女子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監獄中的生活單調鬱悶,他能做的也就是想像以前的種種溫馨。有時他也多少怨恨那個白衣女子,可是一想到她的美貌氣質,就再也恨不起來。心裡對她除了喜歡還是喜歡。“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實在打熬不住筋骨,難免會暗地裡做一些下流舉動,說一些低俗言語。就這樣一直過了有二十多天。這天早上,守衛像往常一樣給他送飯時,帶進來一個年輕美貌、氣質高貴的黑衣女子。她的神情很冷漠,手中提著一盞明亮的宮燈。蹲監的青年男子一見到她,飯也顧不上吃,連忙爬到她身前,仰頭道:“婷婷!你為什麼這麼狠心?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做錯了什麼?”黑衣女子面無表情,一句話也沒有說。青年男子又道:“婷婷,你回答我!要不你就一刀殺了我。”黑衣女子柔聲道:“好好吃飯,一會兒有人帶你離開這裡。”青年男子道:“離開這裡,那以後我還能再見到你嗎?”黑衣女子道:“不能。”青年男子道:“那我情願一直呆在這裡。我要經常看到你。”黑衣女子道:“你真是該死!”
青年男子道:“那你就親手殺了我吧!能死在你手裡,我心滿意足了。”黑衣女子道:“如果我要殺你的話,你根本活不到現在。”青年男子道:“反正我說什麼也不走,我要和你呆在一起。我希望可以經常看到你!”黑衣女子轉身就往外走,青年男子爬過去,一把拉住她的一隻小腿。黑衣女子抬腳將他踢翻在地上,頭也不回就走出了監牢。青年男子再要衝過來,兩名黃衣大漢將他推進去,立即鎖上了牢門。青年男子喃喃道:“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為什麼?”過了一會兒,他藉著門縫裡透進來的一絲微弱的光線,將一大碗飯吃了個精光。平日裡山珍海味他都不稀罕,這會兒粗鄙的飯菜他也吃得很香甜。不多時,監獄的門又開啟了。兩個黃衣漢走進來,將他押了出去。出了牢門,沒走多遠就來到了戶外。青年男子在暗處呆得太久了,外面明亮的光線刺得他睜不開眼睛。很快他就被塞到一輛馬車裡,一名黃衣漢跟他坐在一起。接著只聽鞭子一響,馬車就“骨碌碌”地跑了起來。傍黑時分,來到一個人物繁華的市鎮,馬車就在街邊停了下來。這時黃衣漢掀開車廂簾子叫他下車,青年男子就從車上跳了下來。隨後馬車就沿街一直往前跑去了。這些天的事情,讓青年男子感覺又難受又興奮,他始終也不知道那個江湖女子心裡是怎麼想的。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綠水湖邊風景迷人,最美的卻是湖邊一個白衣如雪的女人。輕風迎面吹來,她的髮梢輕輕擺動著,裙襬下端也在微微起伏著。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這個女人正是鸚鵡堂的堂主柳夢婷。在她心中一直有一種期待,一種對真愛的期待。可是她卻始終也沒有找到。旁邊一顆大樹上開滿了花。輕風一吹,樹上的花瓣隨風飄落在水面上,形成一圈圈的環形波紋,漸漸向四周盪漾開去。柳夢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