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氣勢,彷彿是在向對手示威:擋我者死!
如此正面的交鋒,沒有傷亡就不正常了。伴隨著激烈的交火,紅藍兩軍的步戰車車體均有感應到鐳射光束。白煙升起時,有戰士“陣亡”。
一波交鋒結束,趁著雙方都在構築新工事時,厲行與赫義城很有默契地同時問部下:“戰損情況如何?”
像是商量好的,安基與邢克壘雙雙答:“五輛退出戰鬥!”
居然沒佔到便宜?!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然後當然是,繼續打!
槍炮聲不斷,兩軍的戰士情緒高漲,血液沸騰。
在戰損比持續持平時,賀泓勳開始揉太陽穴了,負手站在沙盤前,他側頭問厲行:“打算死磕到什麼時候啊?”嘴上如是問,心裡卻覺得打得過癮,完全忘了戰後又要被小妻子的小舅舅以開會之名荼毒耳朵了。
稜角分明的臉上劃過神秘的笑,厲行抬腕看錶,胸有成竹道:“再堅持五分鐘,肯定能包了赫參謀長餃子。”
與政委寧可磊對視一眼,賀泓勳萬分深沉地嗯了一聲,“看來今天有望回家吃晚飯。”
厲行淡然一笑。
然而,世間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即便安基咬牙挺過了五分鐘,戰勢依然沒有朝厲行預想的方向走。
其實,厲行讓安基打頭陣也並不是真的指望攻得下邢克壘的防禦。憑藉對赫義城為數不多的瞭解,他有理由相信赫參謀長安排邢克壘開局,必是抱著攻必克,守必堅,戰必勝的決心卯足了勁要收拾他的。而他之所以安排老將出馬,只是希望安基發揮作戰狠猛的特點拖住邢克壘,儘可能地削減藍軍第一梯隊的戰鬥力,為隨後的搶佔高地儲存實力。也就是說,安基所率領的梯隊實際上根本不是最精良的第一梯隊,反而被厲行按在手裡,以袁帥為首的第二梯隊才是真正的主力。
說得再通俗易懂點就是厲行把《田忌賽馬》的故事轉換成了軍事戰術。同樣的戰士,只是調換一下出場順序,先不避短後再揚長的為下面的戰鬥積蓄更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