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出,他語氣很不善。
“滾開!”我懊惱的拍打衣領上的狼爪。
“一邊兒待著去!”他老大不爽的將我撥到一旁,將昏倒的寧宇抗在了肩膀上,闊步進了房間。當他把寧宇扔到床上時,我差點把“輕點”兩個字喊出來。幸好沒喊,要不然,他很有可能再扔一次,相信我,他絕對不嫌這事兒麻煩。
“你可以走了。”我下逐客令。
他瞪著我道“我不是來幫你處理麻煩的。”
“麻煩是你帶來的,如果你沒來,就沒有麻煩了。”
他一把扣著我的下巴,神情猙獰,語氣陰狠的道“真不幸,我出現了,是不是很遺憾?”
“不可理喻!”我吃痛的甩開他的手,俯身檢視寧宇的傷勢。也不知道他用了幾分力氣,會不會打出腦震盪什麼的。可即便我是學醫的,也看不出個所以然。這腦傷可不比的,萬一真出點問題,就麻煩了。斟酌須臾,我拿起了手機,想叫輛救護車過來,剛撥下一個9,陰項天就搶走了我的手機,垂眸睨了一眼,將手機丟到了一旁,同時不耐的道:“我沒用什麼力氣,他死不了。”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拉過被子,蓋在寧宇身上,剛拿起枕頭要往他頭下墊,陰項天倏地的抓住了枕頭一角:“你有完沒完?”
“沒完!”我沒好氣的搶回枕頭,墊在了寧宇頭下。
他咯吱咯吱的磨牙,從齒縫裡擠出一句“我不想吵架,我們談談吧。”
我莫名其妙的瞅著他“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嘛?”
“如果你立刻和我回家,那就不用談了!”
“回家?”我嗤笑“回你和冉萸的家嘛?你們挺有意思的嘛~兩口之家沒意思,多個人熱鬧是吧?”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你別找茬兒。”
“真巧,我也不想,尤其是和你,麻煩你出去,順便帶上門。”
“柏可!”
“請你離開我家,不然,我就報警。”
他惱怒的瞪著我,我倨傲的瞪著他,誰都不肯退步。半晌,他先收回了那殺人般的視線,耐著性子道:“回去吧,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我鄙夷的瞅著他“請問三少準備如何安置我呢?”
“和以前一樣!”他躊躇了下,接著道:“冉萸懷孕了,我不能不管她,但是,我也不會不管你的。”
我懂了,他不想放手,不想失去那個一直守著他不肯離開的笨女人。
所以,他想讓我做個錢財不盡,卻也見不得光的情婦!好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好一個自私的混蛋!
哈哈哈……
我不想笑,可是,他給預備的位置確實好笑,所以,我沒忍住,笑的像個神經錯亂的精神病。
他被我笑的有些無措,旋即,凝著眉道“你笑什麼?”
“笑你,也笑我。”我抬手拭去笑出來的淚珠,接著道:“你覺的我和冉萸像那種任由自己的男人作響齊人之福的人嘛?”
“該給的,我都給,你會比現在生活的更好。”他顧左右而言他,還理直氣壯。
我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那不是憤怒或者無奈可以囊括的。
這個男人,以物喜以己悲,無論何時想的都是,他不想失去什麼,而非他是不是已經失去了。我不明白,我是眼瞎了還是心瞎了才會愛上一個如此自私的男人?不過,這種問題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只想讓他知道,他會追到這裡來只是因為不習慣,而非什麼勞什子的感情,否則,他會繼續鬧,鬧的他自己焦躁不安,鬧的我雞犬不寧。
“我們一起生活了兩年多,我從來沒和你要過什麼,現在,我想要樣東西,你能給嘛?”我迂迴的問。
“你想要什麼?”他戒備的道。
“要你放手。”我要自由,永久性的自由。
“你要什麼我都給,唯獨這樣不行。”
“我能問為什麼嘛?別說你在意我,你在意的人太多,不缺我一個!”我也不缺你一個,永遠都不缺!
他語塞了,他答不出來。
我澀澀的笑了:“回去吧,你只是因為一時不習慣才會頭腦發熱的來這裡。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你會若有所失很正常,等過些日子,你習慣了就不會再記掛了。”
“你怎麼知道我只是若有所失?”他惱怒的吼,就像丟了玩具的孩子似的那般焦躁:“你就像個鬼魂,天天纏著我,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會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