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除了喝醉那晚,他沒再碰過冉萸。潛臺詞是:你別嫌東嫌西的,乖乖配合才是王道,把爺逼急了,有你好受的!
他說:你怎麼像慾求不滿似的?潛臺詞……靠,還潛個p啊!我都快被他掰開揉碎,重新組裝了,這擺明是瞎話!
水霧繚繞的浴室讓我的世界朦朧了,他的世界沸騰了,待一切平息,我的嗓子啞了,眼睛紅彤彤的,而他的肩膀上多了不知多少個牙印兒。但他一點都不生氣,還壞笑著說“原來你也想吃肉。”
“我要是有口狼牙,早咬斷你的喉嚨了!”我羞惱至極的推他,他順勢起身,放了一缸熱水,將我抱了進去,而後,自己隨便沖洗了下,不遮不掩的出了浴室,再回來時, 他已經穿好浴袍,還幫我帶了件乾燥的衣服。
“為什麼是你的衣服?”
他將埋在水中的我撈了起來,像護理嬰兒一樣拭去我身上的水漬,而後,用他的襯衫將我裹了起來,一邊扣扣子一邊訓斥躲來躲去的我:“房間裡就兩套浴袍,弄溼了一件,你不穿我衣服穿什麼?想光著嘛?”
“我樂意光著,要你管?”我賭氣的說。
他手一頓,然後開始解釦子。
我憤然的推他“臭流氓!”
“流氓也是你叫的?再說,我流氓我樂意!用不著你一直提醒。我明著告訴你,這段時間我受了你不少氣,別以為上床……誒……在浴室談談就完了,咱來有一整本賬要翻呢。”他的語氣很差,可動作很溫柔,浴室外投進來的光剛好打在他的臉上,讓長長的睫毛投下了兩小片陰影。溼潤的發很黑,深邃的眸很柔,他的第二張臉,也就是那狼爪,修長漂亮,骨節分明,此刻正耐心的輕柔的扣著釦子。
其實,這個男人也有溫柔的一面,只是,這溫柔總是一閃而逝,快的讓人抓不住。
006
天可憐見,我們剛剛從浴室走出來不到二十分鐘,之前他在做什麼?別思想不純良,我指的是他懺悔的那一段。反觀,他現在在做什麼?沒錯,他在汙衊我,批判我,還掐我臉!
第一條罪名:冉萸找上我時,我連問都沒問,一句爭取的話都沒說,澆了咖啡就跑。太不重視他了!
第二條罪名:他去大連找你,我卻和學長“鬼混”,太不重視他了!
第三條罪名:“鬼混”完了,我還拍拍屁股走人了,讓他費心費力的抓我回來。太不重視他了!
第四條罪名是:在他“辛辛苦苦”找到我之後,我對他冷漠以對。
接下來是第五條,第六條,第七條……這貨零零總總給我總結了一個七宗罪,而且,每一條罪狀的審判結果都是該罰!
他蠻不講理,因為講理沒好處,這點我早就知道。
他霸道惡劣,因為掠奪才會得到,這點我也知情。
可是凡事都得有個限度不是?要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的。況且,我從沒說,我原諒他了。可是,他全然不管,只是自顧自的執行著懲罰。
怎麼罰?!這還用問嘛?當然是體力壓榨外加語言荼毒!
狼人的體力該死的好,他可以壓著我直到我睡著,然後再將我壓醒,期間不休,人家一個人照樣不亦樂乎!
如果,我是如果,我能走出這個房間,隨便拉個路人說,我被強暴了,那人準保直衝警察局,絕對不會懷疑我在撒謊,因為我真的很慘很慘。
“會死人的!”數不清第幾次被壓倒時,我聲淚俱下的控訴“你想精盡人亡是你的事,別拉著我一起下地獄成嘛?”
“你不需要擔心這種事,狼人沒有這方面的顧慮。”瞧他那個得意的樣子,好像我在誇他一樣。
“我在擔心我自己!”我撩起衣袖,揚起脖子:“你看看,像不像得了紅斑狼瘡的?”
他嫌惡的蹙眉:“別說的這麼噁心。”
“我說的是事實!”我滿心怨懟加委屈:“別這樣了,我真的吃不消。”
他收回狼爪,沉吟了須臾,道:“那我儘量輕一點。”
我怒:“你個禽獸不如的混蛋!我就是愛上個冬瓜,也不會愛你!”
他微愣了下,若有所思的道:“看來,做的還不夠多。”
我差點背過氣去:“你的腦袋被精蟲塞成棉花團了吧?難道做多了,我就會不計前嫌的繼續愛你嘛?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柏可!”他輕柔的喚我,眼底卻有火光湧動。
我沒出息的縮了縮脖子,語氣卻依然強硬:“我說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