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冉染忽然開口,將我從回憶中驚醒了。
“什麼東西?”我撂下碗筷,探身過去。
冉染動了動滑鼠,點開了一個新新增的資料夾,裡面是一組寫真照,照片的主人公不是俊男美女,而是隻有兩顆門牙的小寶寶。
“這是小狼崽嘛?!”我驚訝的問。
“我爸給他取名了,現在叫冉舞墨。”冉染笑笑的更正“乳名叫可愛。”
“誰取的乳名啊?這麼沒深度。”
冉染扁嘴:“我就是那個沒深度的人。”
我忍俊不禁的大笑,輕點滑鼠,畫面定在了一張小寶寶扁嘴的照片上,
都說男孩像舅舅,這話一點不假,雖然孩子還很小,可小傢伙這表情已隱有冉染風範了。
“叫可愛不是因為他可愛,是因為你真心疼過他。”冉染半真半假的嘆息:“這小子真走運,害了你,你還以德報怨,還和你同床共枕那麼長時間,咱倆認識這麼久了,都沒睡過一張床。”
“得了吧,誰住院的時候騙我和他一起睡午覺的?”我涼涼的譏諷。
“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要不然這樣,今天一起睡。我們重溫一下。”
“你自己溫吧。”我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我去趟超市,你吃完飯去看看喬飛,我怕那個客戶不買他賬。”
他撇撇嘴,低聲嘟囔道:“不去,不去,就不去。”
我抬起手,凝眉道:“你說什麼?”
他看看懸在頭頂上的巴掌,忍氣吞聲的道:“我去還不行嘛?”
我滿意的收手,撫著圓滾滾的肚皮往樓下走,剛到樓梯口,就聽冉染清脆的喊了聲:“大肚子蟈蟈。”
我惡狠狠的回眸:“你說什麼?!”
他討好的賠笑:“蟈蟈最可愛了,肚子越大越可愛。”
“感謝你的【讚美】”我呲牙冷笑:“為了聊表謝意,我決定獎勵你去洗碗,洗完要擦乾,切記,打碎一個,罰款一百。”
“我不叫你蟈蟈了還不行嘛?”冉染可憐巴巴的討饒。
“不行!”我的態度決絕沒商量,轉回身卻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謝謝你冉染!無論你的立場是朋友還是其他,我都很感激你。
我剛走出影樓,小沛就步履匆匆的追了出來:“柏可,那對新人要咱們免費給他裝飾婚車。”
“咱開的是影樓,又不是婚慶公司。”我莫可奈何的道。
“可是她不依不饒。”小沛為難的咕噥:“其實那個新娘就是嫌老闆不給她拍照才故意刁難的,要不然你和老闆說說,讓他接著拍。不就是被新娘吃吃豆腐嘛,他要是不可愛,不討喜,讓人家吃人家都不吃。”
我一陣無力,怪不得冉染不肯拍,原來新娘真的毛手毛腳。真是世風日下啊,來拍婚紗照的居然吃攝影師的豆腐,說出去都沒人信。
“送她一個結婚當天用的捧花,她要是還不滿意,就別拍了。”好歹冉染也是塊嫩豆腐,雖然不是我家的,可維護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小沛垮下雙肩:“你去和老闆說說唄,這個單子一萬多塊的。萬一跑了,我這個月的營業額就湊不上數了。”
“我說不動他。”就冉染那脾氣,古怪的近乎詭異,他要是願意,倒找錢都沒事兒,可他若是不願意,就是出雙倍價錢,他也不賞臉的。
“你去試試,拜託了拜託了。”小沛死纏活纏的追著我跑,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活像只招財貓。
我這人最怕軟磨硬泡,最後,迷迷糊糊的就點了頭。小沛是圓滿了,我則傻眼了。
016
滿心無奈的轉回二樓,正瞧見冉染大戰髒碗盤呢,我立刻擼起衣袖,接下了他的工作。
“你不是去超市嘛?忘帶錢了?”他疑惑的問。
我搖頭,好聲好氣的商量道:“你去拍那組照片好嘛?”
“不要。”他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絕了。
“我都幫你洗碗了。”
“我還吃飯了呢。”
“你個混……”
“嗯?”他黑眸微眯,笑的十分狡詐。
我一咬牙,下了血本了:“只要你肯拍,我就幫你看店一週,未來的一個月的賬,我自己做。你想去哪玩去哪玩,我保證不管你。”
“我哪都不想去。” 冉染笑眯眯的搖頭,有點坐地起價的意思。
我眯眸瞪著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海的攝影協會請你去當地參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