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的天華翻了個白眼,門外的天宇無語的仰望房頂,我則搖頭暗歎:二哥的臉完全沒有看上去的那般細皮嫩肉。
“有條件吧?”不愧是兄弟,陰項天果然很瞭解陰二兒。
“代我接洽日本的代理商。”
“就知道你無利不起早。”陰項天哼了一聲,轉身回房了。
“彼此彼此。”陰二兒攬著茫然不解的我道:“二哥帶你出去玩。”
“去哪?”
“去了就知道。”
早餐桌上,陰項天瞪著陰二兒切培根卷小蘑菇,把盤子摧殘的吱啦吱啦的直叫,看的出他還是很不甘心代陰二兒工作,難得的是,直到我們出門,他都沒反悔。
車子一路向北,沿途風景不短後退,介於我和陰二兒出門的時候,奶奶並沒阻攔,所以,我並不擔心他把我賣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車子駛入了坐落於本市近郊的一處豪華社群裡。
“到了,下車吧。”陰二兒一聲令下,我便解開安全帶下車了。
陰二兒將我領到一棟小別墅前,要我去摁門鈴,自己則站到了遠處。
我不明所以的照辦,不多時,對講門鈴傳出一聲模糊不清的“誰呀?”
聽語氣還沒睡醒。
“打擾了,我是……”
“柏可?!”彼端人驚喜的拔高了音調:“等一下,我馬上開門。”
我疑惑的回眸看陰二兒:“二哥,你帶我來他家幹嘛?”
“玩啊。”陰二兒玩味一笑,不疾不徐的走到了門邊,大門剛好開了。
門內之人,身型瘦高,黑眸櫻唇,柔柔的髮絲貼在臉頰上,原本開門時噙滿微笑的眉眼,在見到陰二兒時,倏地消失不見了。
“你來幹嘛?”冉染蹙眉,滿眼不悅。
我從沒見過冉染敵視誰,覺的挺新奇的。
“玩啊。”陰二兒依舊是那個回答,扣著我的肩膀就往裡走。
冉染則在我們身後懊惱的嘀咕:“我個豬腦子,柏可怎麼會認識這裡?”
陰二兒翩然落座,環視著有些凌亂的客廳道:“豬住豬窩,挺配套的。”
冉染瞪眼:“我沒請你進來。”
陰二兒眉眼輕彎:“沒關係,我不嫌你失禮。”
冉染被噎了半個死,好半晌才緩過這口氣氣來:“我嫌棄你,舍下容不下你這尊大神,你給我立刻出去!”
陰二兒又是一笑:“大神願意屈尊紆貴,你就別在意那些小節了。出去就更不可能了,沒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冉染被噎的只剩瞪眼的份兒了。
我望著二人,噗哧一笑:“二哥,你和冉染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吧?”
這倆人的調調好像,不過,冉染今天的狀態不好,太容易激動了。
陰二兒鳳眸微轉:“我們的交情可不一般,對吧,冉染?”
冉染臉色驟黑,咬牙切齒道:“你再拿那件事說事兒,我就掐死你!”
陰二兒嗤笑“別生氣呀,小新娘。”
“小新娘?!”我愕然撐眸,八卦的小眼神兒在倆人之間來回穿梭。“陰項擎,我跟你勢不兩立!”冉染惱羞成怒,上前掐陰二兒,卻被一腳踢開。冉染不氣餒,撲上去再掐,陰二兒再踹,反覆數次,冉染爬不起來,只恨恨的拍打著地面道:“你毀我英名。”
陰二兒輕哂:“豬哪來的英名?”
冉染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才有氣無力的蹭到身邊,可憐兮兮的拉著我的衣角道:“柏可,把他趕出去好嘛?”
沒容我搭腔,陰二兒忽然俯身過來,抬手扣住了冉染尖細的下顎:“這麼久沒見了,想我嘛?”那神情是曖昧的,語調是深情的,姿態是有點輕佻的溫柔。
我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心底大叫:美型攻啊,美型攻!
可是冉染並被陰二兒的魅力迷惑住,反而像炸了毛的貓似的,倏地的跳了起來,白皙的耳殼染成了粉紅色,水潤的明眸裡滿是怒意:“我想你去死!”
我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心裡大叫:女王受啊!女王受!
陰二兒不怒反笑:“冉染不如以前可愛了呢,想當初,你可是哭著喊著要我陪你……”
“夠了!”冉染再也經不住這樣的打擊;滿眼盡是“再提那一幕不堪回首的往事,老子就劈了你”的肅殺神情。
陰二兒微微挑眉,語氣轉涼:“夠了?你蓄意接近柏可的時候,有沒有人對你說夠了?你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