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鼻子不高,眉毛短促而粗重,顯出幾分狡詐的小眼睛單眼皮,眼睛裡還流露出猥瑣而邪氣的目光。
新加坡的賭客也是亞洲面孔,長得毫無特點,丟在人群中都找不著那種。
戴氏家族的三公子似乎也是個混血兒,略微卷曲的棕發留得很長,穿一套白色的西服,西服裡面是一件花裡胡哨的襯衫,領子外翻,長得還算英俊,若不是他眼底那絲不時劃過的精光讓莫湘很戒備,她會以為這傢伙是個貨真價實的花花公子。君哲對她說這個戴暨年幼時候被家裡保姆性侵,長大後有點變態,有性虐的愛好,英國上流社會都知道,看宋欣研的神情似乎也有點憔悴,十**歲的女孩,厚重的粉底都遮不住眼底的青黑,看來在他手底下日子混的是不怎麼安全。
中東的富豪滿臉大鬍子,除了一雙深陷的眼眶,高高的鼻樑外,看不出長什麼樣。
君哲和莫湘打量其他人的時候,其他人也在打量著他們,兩人的年輕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那個華人小夥子是個蠻有趣的人,坐下來之後,衝著二人笑了笑,還對莫湘伸出了大拇指,不懂他是讚揚她漂亮還是什麼,總之還算和善。莫湘也微微笑著衝他點點頭,結果私底下被君哲輕輕的捏了捏手,悄聲道,“他還沒我帥,看他不如看我!”
莫湘好笑的捶他一下,真是醋缸!
所有人進來後,賭場大門關了起來,經工作人員詢問後,幾個人都懂英文,原本準備的同步翻譯耳機就用不到了,全部收回。
賭房經理把坐在旁邊的監督員、服務生和荷官做了簡單的介紹,重申了一遍賭場規則,這裡賭博可以相互交談,調節緊張的氣氛。
荷官是個白人小夥子,二十出頭的樣子,面相稚嫩。
5000萬被換成4種規格的籌碼,分別放在每個人面前,最大面額一百萬籌碼,水晶製造,透明的,最小10萬,紫色。
荷官示意是否可以發牌時,對面有人叫停,“等一等!”
“有什麼為您效力,先生?”賭房經理恭敬的站在一邊。
戴暨掃視了一圈場裡的人道,“我有個小小的要求,我朋友曾經告訴我,有些監聽裝置都混在首飾,鞋子裡,當然,大家都是經過安檢的,我並沒有懷疑眾位的意思,只是我來這裡之前,有朋友提醒我,一定要注意女人,在拉斯維加斯混賭場的女人都不是簡單角色!”
很難確定他這話是不是諷刺,幾人聞言都轉眼看莫湘,場內就她一個女的,就是針對她,也唯獨她頭上有一根步搖,帶著長長的翡翠鍊墜,蜿蜒及肩,是她所有收藏裡最漂亮的一支。
在澳門賭場裡有不能帶任何金屬首飾等物品參加大型賭局的規矩,雖然是針對她,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現在電子裝置都很氾濫,賭場檢查不出來的作弊工具也不是沒有。
賭場經理有點為難的看看莫湘,她微微一笑,也不難為人,輕輕的摘下步搖,放在賭場工作人員端過來的托盤裡,任憑一頭青絲直瀉而下,烏黑濃密的髮絲垂落在身後,瀑布似的一大片,燈光下閃閃發亮,看的幾人呼吸都滯了滯。
華人小夥竟然喟嘆了一句,“我算見識到什麼叫,雲鬢花顏金步搖。”
莫湘恬然而笑,幸虧他沒說後一句,芙蓉帳曖度**,這句詩實在是太曖昧了!
君哲對詩句瞭解的一知半解,不懂什麼意思,這會也不好問,只是心裡默默記住,回去查檢視。
莫湘掃了一眼眾人,淡淡道一句,“為了公平起見,幾位紳士也勞煩取下您的戒指,領夾之類,當然,皮帶扣也是金屬的,千萬不要忘記哦!”
噗!君哲差點噴笑出聲,她是能吃虧的人嗎?別人給她一點虧,她就還回去兩點,這些自詡紳士的人,大廳廣眾之下,寬衣解帶,實在有損顏面,但之前戴暨已然說出口,莫湘也散了發,要是他們不照做,就是擺明了欺負人家一個女孩子,搞性別歧視,場外那些看客也會不滿,脫就是打了臉面,這裡面除了那個華人小夥穿的牛仔褲沒系皮帶外,其他都得解皮帶!
戴暨原本想為難一下莫湘,先擾亂她心緒,很多賭局之前都是這樣,破壞對手心情,這也是賭術的一種,儘管上不得檯面。沒想到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進去,他一口氣憋回去,幾乎把自己氣了個半死,就連其他幾個賭客都對他怒目而視,他們幾個都被他連累。尤其那個日本賭客,本身肚子就大,取了皮帶後,褲子直往下掉,他不停的拿手往上提褲子,惹得君哲和那個華人小夥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賭局開始。
華人小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