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將原本的長老一個個殺死後將慕家改名為久蘭,在短短的十幾年裡又將久蘭推到一個無人可及的頂端,那個總是帶著美麗笑容的男子,卻並不如看起來那麼無害而溫順,熟知久蘭內幕的人都知道,久蘭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而這個女人是慕塵冥的禁忌,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這個名字,包括他手下的四大將。
久蘭的根據地是一座特立獨行的巴洛克建築,巴洛克一詞的原意是奇異古怪,古典主義者用它來稱呼這種被認為是離經叛道的建築風格。所有人都以為慕塵冥選擇這種建築形式來彰顯自己的特立獨行,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慕塵冥會把房子造成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那個叫久蘭的女人喜歡。有一次他帶她去羅馬看教堂,她指著羅馬耶穌會教堂端部突出一個聖龕說,她以後的房子一定要造成這樣的,才夠氣派。
此刻,久蘭主宅的書房內,尤子殤,於墨,鳳長空和蔚遲峰都為了慕塵冥書桌上的那份報告而沉沒著,慕塵冥看完報告並沒有說話,只有尤子殤的表情最為凝重,於墨三人因為剛接到通知才回來的所以並不瞭解具體的情況,也沒看過那份調查報告,他們只是覺得不過是又一個像她的女人罷了,少主想要綁來就是,反正少主沒多久一樣會厭煩。
慕塵冥確實沒想到事情會變得複雜,沉默了一會他展顏:“去G市。”
“少主!”尤子殤覺得這一次無論如何一定要說,“久蘭已經死了,這個叫胡蝶的女人不過是像久蘭而已,為了一個女人跟月家和北堂家作對根本不值得!”
尤子殤的話一出口,腹部就受到猛烈一擊,他的身體被衝擊力向後撞在牆上,火辣辣的感覺從背上傳開,而尤子殤卻只得苦笑,他知道如果不是少主手下留情,他現在已經死了,慕塵冥站在他面前,唇邊的笑容不變:“子殤,你覺得是你厲害還是諾的白緒厲害,我很好奇。”
慕塵冥腳尖轉個方向,愉快的宣佈:“都放下手頭的事情,準備去G市。”
鳳長空一襲黑色旗袍上繡著金鳳,妖嬈的鳳眼彎彎的看著尤子殤:“子殤你可真大膽,竟然趕在少主面前提那個名字。”
蔚遲風冷著臉扔飛鏢語氣也同樣冷漠:“白痴。”
尤子殤苦笑一聲,還是於墨有點良心的扶他起來順便戳戳他手上的腹部:“斷了幾根肋骨哦,不知道這次去G市前能不能好,不然可真要輸給白緒丟臉嘍。”
“去。”尤子殤推開於墨,“我不是怕了白緒,只是覺得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
鳳長空倒是不在意,反正少主要什麼女人都無所謂:“只要別像那個陸倩兒一樣白痴就行了,以為自己得寵了幾天就想當主母簡直做夢,她也不看看自己是長的最不像蘭兒的一個,要不是之前那些女人都想著爬上少主的床,哪輪得到她啊。”
尤子殤好心提醒她:“別口無遮攔,當心禍從口出,看我不就知道了。”
鳳長空撇撇嘴,有些想念慕久蘭:“那個姓胡的女人真的很像蘭兒?到底有多像?”
蔚遲峰不知何時已經將那份資料拿在手上,他將檔案遞給鳳長空然後默然走出書房門,他抬起頭,望進一片空曠的天空,然後闔上眼睛,掩蓋住只有自己知道的傷痛,他能理解少主的感受,因為那個女人,也是他心裡的夢,再次張開眼睛,他已恢復默然,然後離開。
鳳長空盯著照片裡的女人喃喃自語:“還真是一模一樣啊,就是年紀比蘭兒小。”她用手指輕輕滑過照片上女人的臉:“這世上真的有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嗎?也許…”
“沒有也許,久蘭的屍體是我們親自找到的,也是我們親手葬的,這個女人的資料也顯示沒有任何作假的成分。”尤子殤打破鳳長空的幻想,他們都想念久蘭,但是他不允許他們活在幻想裡面,現實就是現實。
鳳長空嘆了口氣,合上檔案聳聳肩:“我還真期待見到這個叫胡蝶的女人,就像少主說的我們未必怕了月家,去G市玩玩又如何,其實我也挺想知道我和那個卞笑笑誰比較厲害,對不對於墨。”
於墨咬著青檸檬的點頭:“我也挺想跟青青一較高下的。”
“你上次不是贏過她了?”
於墨搖頭:“那不算,那是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才能順利入侵他們的電腦,後來我就從來沒成功過。”
鳳長空搖頭,於墨對於計算機的執著幾乎偏執,她又同情的看了眼尤子殤,他自己就是醫生:“自求多福,我先走了。”
於墨留下來看著他:“要扶你回房嗎?”
尤子殤悲哀的想總算還有個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