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換成了銅板讓老太太過過癮,誰知數了一宿,老太太的手臂都抬不起來,兒子不知內情,一大早嚷嚷著叫來大夫,鬧了好大一個笑話。思及此,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兩頰的梨渦深深。
徐靈芸在蕭晗面前,總是拘束著,低著頭,時常只能看見烏黑的發頂,哪裡像這般開懷展顏?
蕭晗雙眸裡含著笑意,看來她不但沉迷孤本遊記,還喜歡一屋子的銅板慢慢數?
只可惜以蕭家的財力,只怕把銀錢都換成銅板,一整個府裡都放不下,更別提一屋子了。
不過一屋子的銅板過過癮,他還是能輕易做到的。
徐靈芸發現自己又神遊著傻笑起來,把蕭大少冷落在一邊,不好意思地笑笑。
正打算請蕭晗到前院,就聽見春英驚呼的聲音:“天啊!我的姑娘,你怎麼衣衫不整就跑出來了?”
聞言,徐靈芸這才低頭髮現,她還穿著褻衣,迷迷糊糊從床榻下來,頭髮亂糟糟的,居然還一直這樣邋遢著站在蕭晗跟前,不由驚叫一聲,轉身就往裡跑。
春英在後面匆匆忙忙給蕭晗行禮,快步跟了上去,關緊門,還能聽見裡面的對話聲。
“姑娘別慌,仔細別摔著了……”
徐靈芸怯生生的聲線傳來:“春英,我剛才披頭散髮的摸樣是不是很難看?要是被孃親知道了,肯定要笑話我的。”
春英耐心地安慰她:“別擔心,二太太疼姑娘還來不及,哪裡會笑話姑娘……快換上這一身,莫讓大少爺久等了。”
徐靈芸嘟嘟嚷嚷的,帶著懊惱:“你剛才跑哪裡去了?院子裡的婆子怎麼也不帶大少爺去前院侍奉茶水,叫大少爺屈尊到後院來了?”
春英跟著小聲嘀咕:“姑娘,大少爺要進來,誰能攔得住?”
徐靈芸跟著也沒吱聲了,乖乖穿戴起來。
端硯拎著凌大娘剛做好的點心盒子進來,看到的就是蕭晗站在後院的樹下,似是賞著腳邊的小花,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若非他跟著大少爺的年歲不短,也不能分辨出那淺淡得幾乎看不見的淺笑,便納悶,那點子小野花,平日也不見蕭大少多關注,怎麼突然就歡喜了呢?
他正琢磨著,要不要讓花匠在府裡多種這點不起眼的小野花,見後院大門緊閉,便問道:“大少爺,徐姑娘還沒起來的話,先去前院等一會?”
“她起來了,”蕭晗瞥了眼食盒,又問:“花都送過來了?”
端硯點頭:“按照徐姑娘的想法,每隔一個時辰採一次,每次數量不多,都分門別類地收拾好了。”
他做事素來妥帖,蕭晗沒有多問,只揹著雙手依舊站在大樹下,沒有去前院的意思。
端硯無法,只好站在蕭晗的身邊,一起等徐靈芸出來。
春英動作麻利,飛快地給徐靈芸梳洗後,推著不情不願的她出了房間,笑著跟端硯打招呼:“老遠就聞著點心的香味了,凌大娘的手藝是越發厲害了。”
端硯知道蕭晗不擅長說話,於是他一向做那個活躍興奮的人,免得冷場,見徐靈芸低著頭扭扭捏捏的似是不想接話,便笑道:“凌大娘聽了,指不定明兒又大展身手,讓我也能沾沾光。”
他又轉向徐靈芸,道:“姑娘,每個時辰摘下的蓮花都送來了,要去看看嗎?”
“好,”提起花兒的事,徐靈芸立刻打起精神來,急急走了幾步,又扭頭招呼蕭晗道:“大少爺若是不介意,先一起用了早飯再過去看看那些蓮花吧。”
“嗯,”蕭晗這才抬腳走到徐靈芸的身邊,兩人到了花廳,端硯照例放下食盒,就拖著春英出去了。
春英疑惑,怎麼每次用飯,端硯都被她拉走,誰來伺候姑娘?
“姑娘的手不靈活,哪能讓她自己動手?”
瞧著春英就要闖進去,被端硯攔住了,擠眉弄眼道:“有大少爺在,你家姑娘不必動手的。你要是闖進來,大少爺發起怒來,夠你喝一壺的!”
蕭晗的冷臉已經夠可怕了,要是發起脾氣來,春英簡直不能想象。只好默默在心裡同情著自家姑娘,又乖乖守在門口,免得姑娘被欺負的時候自己不能立刻趕到。
只要春英不進去,端硯也由著她。
徐靈芸苦著臉,死死瞪著那雙筷子夾起的一個白兔大包子,最後狠狠心,咬了一大口,險些被裡面綿軟紅豆給燙著了,倒吸了一口氣,無奈道:“大少爺,我右手用不了筷子,還可以用左手的,你不必……”
蕭晗似乎喜歡上這種餵食,把筷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