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沉,連自己叫她都聽不見,不由站起身來。只是才剛站起,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暈倒在床榻上。
她眼皮沉重掀不起,手腳沉甸甸的,渾身不能動彈,偏偏腦子還清醒著。
徐靈芸聽見外面一陣聲響,有個陌生婆子的聲音傳來:“徐姑娘?徐姑娘?”
她想要動一動,卻根本沒辦法,心急得不行。
那婆子見徐靈芸一動不動地躺著,似是睡熟了,心下鬆了口氣:“成了,快動手!”
徐靈芸心裡一驚,沒想到蕭家居然有人敢闖進她的院子來動壞心思。她仔細回想了一遍,也沒想起這婆子究竟是誰。若是曾經聽過的聲音,自己絕不會忘記。
她仔細聆聽,便感覺到有兩個人粗手粗腳地把自己抬起來,便往外走。
“走這邊的小路,待會護院換班,不會有人經過。”
聞言,徐靈芸心裡更急了。這些婆子顯然是有備而來,連護院換班的時辰都摸得清清楚楚,必然是府內的人。
那婆子謹慎得停留了一會,見四處確實沒人,這才放心把徐靈芸抬著往前走:“快點,你們再慢吞吞的,就別想要賞錢了。”
抬著自己的兩個婆子唯唯諾諾的,聽著聲音便底氣不足,加上搬著不重的徐靈芸,卻喘著粗氣,抓著她雙腳的那手粗糙得磨人,顯然不會是蕭府的婆子,而且出身不高,經常做苦力,身子骨也不怎麼好。
看來領頭的婆子才是蕭家人,這兩個倒是從外面僱進來的。
徐靈芸暗忖著,就感覺兩個婆子一停,似乎是到了地方。
“在這裡放下。”
那婆子的聲音剛落下,徐靈芸就被粗魯地扔在一個柔軟的東西上,似是被褥。
被人用力往內推了推,她碰到了一個溫熱的胳膊,旁邊居然還有人!
那人沒有吭聲,也沒有動,分明也是被人迷暈了過去。
徐靈芸大驚失色,拼命想要動彈,依舊徒勞。
那婆子瞧著平躺在一起的兩人,總覺得有些違和,低低笑道:“這樣可不行,得添點才好,沒得讓小姐失望了。”
小姐?
徐靈芸捕捉到這兩個字,蕭府裡被叫小姐的人,莫非是金琳?
她大費周章把自己弄出來,就是扔在這裡跟一個人同榻而寢?
徐靈芸想到一個可怕的猜想,旁邊這個難不成是一個陌生的男子,金琳想讓自己名聲受損,身敗名裂?
她被嚇得手腳冰涼,可惜迷藥的效果還在,根本動不了。這種迷藥最可怕的地方,是自己根本無法動,卻仍舊清醒著,眼睜睜看著被陷害,還不能看不能言不能動!
沒等徐靈芸懊惱完,那婆子伸手扯開她的腰帶,掀了外袍,又胡亂抓了幾把,將衣衫弄得凌亂。
她只覺胸口一涼,滿心羞憤,這些人果真是要毀了自己的名節,扯開衣裙,露出小衣,被人看見,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那婆子彷彿端詳了一會,感覺滿意了,這才招呼兩個婆子出門:“戲臺已經搭好了,剩下的,就等明早來看戲了。”
她低啞的笑聲在寂靜的夜裡有些尖銳而刺耳,聽得徐靈芸心裡涼了半截,難道自己就要如此任人宰割?
徐靈芸感覺到眼睛熱熱的,臉頰一涼,一行熱淚便滾落下來。她心慌慌的,想著自己謹慎小心了這麼多年,沒料到最後還是棋差一著,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她害怕得不知是好,遠遠還聽見抬自己的兩個婆子小聲地詢問:“……什麼時候醒……”
“放心……明天午時……”
徐靈芸聽到那領頭婆子的聲音,彷彿像是墜入冰窖中,渾身冷得直想哆嗦。明日午時,她再想挽回,根本一切都太晚了!
她絕望得,似是心裡在淌血,藥效越來越重,眼皮越來越沉。自己拼命想要保持著清醒,可惜到最後依舊敵不過,慢慢墜入黑暗之中。
只是在昏睡前的那一刻,徐靈芸彷彿感覺到有人輕輕地吻過自己的臉頰,舔去那滾落的淚珠……
“啊——”
徐靈芸是被一道尖銳的叫聲驚醒的,她腦子昏昏沉沉的,眼皮還很重,卻有些不敢睜開去面對。
昨夜殘留的記憶還在,她害怕睜開眼後,看見的是一個陌生而醜陋的男子,而自己卻不得不把一輩子都託付到這個人身上。
若是如此,倒不如閉上眼,把所有的都當做看不見。
“怎麼會這樣,你們——”
徐靈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