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欣喜得顧不上他老爹的老臉被大,看著魅蘭兒那溫軟的眸中盡是欣賞之色。
寧海南雙手握成拳,氣憤得身體都顫了,這兒媳婦現在就這樣了,日後還能管得住?正要發怒,白無殤連忙開口,“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寧城主何來以貌取人之意,更無遍地你之意,不過是氣你們欺瞞他相貌一事。”
寧海南是聰明人,聽了這話,立馬憤憤得瞪了寧遠一眼,別過都去不再開口。
“婚姻大事,豈是兒戲,豈能欺瞞父母,聽聞寧七公子喜低調,這場婚事寧城主也一切從簡,順著七公子,如今高堂之上,出了這事,換成別人,亦是惱火,寧遠,從你媳婦一起認個錯,咱們繼續拜完堂,今兒個可是好日子,別因這誤會擾了心情。”白無殤說得十分中肯,看了魅蘭兒一眼,繼續道:“這事多多少少也因大人我而起,大人我著實不認識蘭兒姑娘,若是有什麼誤會,等你們拜完堂了,再議,如何?”
白無殤何曾這麼耐著性子當和事佬呢?閒適地呷了一口茶,繼續耐心等著,明日他一定得把寧七公子給帶走!
寧遠再次投來趕緊之情,緊緊拽著魅蘭兒的手,也不知道低聲說了什麼,終是說服魅蘭兒,兩人一同跟寧海南認了個錯。
寧海南冷哼,訓斥道:“年輕人,別以為有點本事就可以驕傲,要記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是。”兩人齊聲,看不到魅蘭兒臉上表情。
這時候,禮樂聲才又起,在老管家的高呼聲中,兩人夫妻對拜,寧遠唇畔噙笑,一臉欣喜,而魅蘭兒低頭之際,視線白無殤身旁流過,將一抹怨恨藏入了眼底,偏偏這怨恨之中,又有中哀得不能再哀的殤。
“禮成……”
在老管家的高呼聲中,新人齊齊平身,寧遠淡淡一笑,小心翼翼掀起了魅蘭兒的蓋頭。
“蘭兒同無殤大人有何誤會,還是趁現在說清楚吧。”寧海南連忙說道。
“不是什麼誤會,無殤大人可能忘記了我,可是,我記著呢。”魅蘭兒似乎話中有話。
白無殤壓根就沒把這女人放在心上,並沒有去琢磨她這話,笑道:“聽姑娘這語氣,是記仇了?”
“不敢。”魅蘭兒看了他許久,卻都什麼也沒說。
眾人都等著,寧遠眼底不經意間滑過了一抹狐疑,“蘭兒,到底怎麼回事?”
“冰雪集市,無殤大人一定忘了,在冰雪集市的鑑定會上,你同伴害死了寧遠最好的兄弟,寧靖。”魅蘭兒一字一句道。
白無殤心下頓驚,寧靖居然跟寧遠有關係!?
頓時,寧海南和寧遠齊齊朝白無殤看過來,這件事一直查無結果,發生在冰雪集市的事情,並不是那麼好調查清楚的,而殤城回來的人至今都緘口不語,只說寧靖被識破造假術,死於�匠だ現�鄭�
被白無殤同伴害死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蘭兒,這怎麼回事?”寧海南蹙眉問道。
“當時他在臺下,他很清楚!”魅蘭兒一副氣憤的樣子,似乎跟寧靖的關係有多好,當初在臺上也不見他們倆有什麼交集。
白無殤分明感覺到魅蘭兒莫名其妙的敵意,要他相信這個女人是為寧遠的兄弟抱打不平而仇視他的,他絕對不相信,只有一個可能,這女個人是因為上一回薇薇當眾羞辱了殤城大小姐魅豔而記仇的。
心中無限感慨,大人他怎麼就淪落到跟一個女人計較呢?真真恨不得一把拽走寧遠,可惜,他如今的能耐受限呀!
不得不一副驚詫模樣,道:“原來……是你!”
“正是,無殤大人貴人多忘事。”魅蘭兒恨恨道。
“呵呵,你若不說,大人我還真想不起來了,當初薇薇和你,還有寧靖同臺競技,寧靖使詐,利用造假術調換兩樣寶物,這件事,確確實實是我親眼所見。”白無殤說著,看向寧海南,認真問道:“寧城主,這件事本是寧靖破壞規矩在前,�匠だ仙比嗽諍螅�鞭筆薔杭頰擼�衲懿皇鍍破�鄭��瀉巫鎦�校慷�砦��櫚拇筧宋遙�趺淳捅蝗爍�嗆櫱四兀俊�
原本就是寧靖理虧,白無殤這麼一說,寧海南又一次沒了臺階下。
“事情原來是這樣。”寧遠輕嘆一聲,還算是個明知之人,即便再疼魅蘭兒,也低聲訓斥,“這件事本就是寧靖有錯之前,怪不得無殤大人,此事到此為止了。”
魅蘭兒撅了撅,也沒多說什麼,眼底一抹陰鷙掠過,這件事不過是拿來當藉口而已,她的目的在於藉機告訴白無殤,她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