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無殤如實承認。
“他現在到底怎麼了，什麼時候才能出蛇窟？”慕容薇質問道。
“我不知道，步青跟他在裡頭，他不會出大事的！”白無殤說道。
“大事！什麼叫做大事？”慕容薇冷冷問道。
“死。”白無殤還是回答，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問，他都會答。
慕容薇一拳重重捶在案几上，突然冷笑，“白無殤，我要見他。”
“過了冬季，我保證，一定把他完好無缺地送到你面前來，一定！”白無殤說道，想說的還有很多很多，過了冬季，從殤國回到軒轅，他會給的還有很多很多，可是，性子如此，不想把話說破，不要想解釋，什麼都不想，只想安靜地去做。
“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見到我兒子，白無殤，那不是你親兒子，你不動放母親的痛！他才多大，六歲，你知道六歲什麼概念嗎？普通人家的孩子還抱在臂彎裡疼呢！”慕容薇怒聲說道，眸中噙著淚，她一直以為夜寶過得很好的，他的來信，每一封都是那麼歡樂，那麼俏皮，那麼多好玩的，有趣的事情！
“六歲的就了不起了嗎？你知道不知道他三歲的時候在做什麼？”突然，趙雪靈怒吼道，生平第一次見這個男人比吼，被一個女人吼得緘默無聲！
以她跟他的交情，若不是看在慕容薇的身份上，早就一巴掌甩過去了。
她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吼他？
軒轅離一把將薇薇拉了回來，一樣是怒吼，“他三歲做什麼，跟薇薇什麼關係，跟夜寶又有什麼關係，你們這是欺騙，你利用夜寶，白無殤，你說，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夜寶是那樣的體質！”
“那又怎麼樣！如果不是他護著夜寶，如果不是把夜寶送到百毒門來，那孩子根本就活不成！你以為就只有老白知曉他的身份嗎？知曉他的體質嗎？這麼特殊的孩子，而且還那麼皮，遲早是會出事的！老白，所有的一切，都是保護他！”趙雪靈又吼了回來，一手按在案几上，傾身而來，雙袖挽起，一副要拼架的模樣！
軒轅離也不甘示弱，一巴掌拍案，獅子吼道：“既要保護他，為什麼要說謊！”
“有種謊言叫做善意的謊言，難道你不知道嗎？”趙雪靈反問。
“有種解釋，叫做掩飾，難道你沒聽過嗎？”面對伶牙俐齒的趙雪靈，軒轅離也不甘示弱。
“有種掩飾，是因為愛，你懂嗎？”趙雪靈又問。
“有種愛，很自私，有木有？”軒轅離質問道。
“有種自私，因為迫不得已！”趙雪靈辯解道。
“迫不得已為何不解釋？”軒轅離又問。
“啪！”驟然，趙雪靈又重重拍案，“剛剛是你自己說的，有種解釋，叫做掩飾，難道你忘了嗎？”趙雪靈贏了。
“那不一樣！”軒轅烈又吼。
“怎麼不一樣了？”趙雪靈寸步不讓。
“聲音大了不起啊！”軒轅離一樣拍案。
“就是了不起，怎麼著！”趙雪靈挑釁道。
“做人要講道理！”軒轅離放低了聲音，嗓子都有些啞了。
“那講啊！”趙雪靈也放低了聲音。
“跟你這種邏輯的人，無道理可講！”軒轅離驟然怒吼，冷不防逼得趙雪靈後退，軒轅離立馬傾身逼來，氣場一下子大了。
“混蛋，想比聲音是不是！”趙雪靈驟然運氣，咆哮得整座屋子都震顫了！
軒轅離實在受不了，立馬後退，趙雪靈趁機上前，雙手撐在案几上，一臉囂張挑釁，“認輸吧呢！”
“大嗓子的女人都嫁不出去！”軒轅離咆哮道，不自覺地就同這丫頭拌嘴，自己都沒有察覺，話題早就偏離了方才的爭論點。
“大嗓門的男人，都娶不到媳婦！”趙雪靈也無賴了起來，於是，兩人中爭論升級到對罵。
或者，這勉強可以稱作一種緣分，不吼不相識，不咆哮不相知吧！
……
兩人你一吼，我一吼，時而鼻目相對了，時而遠離，持續不斷，到後來，聲音都沙啞得差不多了，比的就剩下誰的嘴巴張得大！
而白無殤和慕容薇遠遠地站著，中間隔著一對怒吼的公獅子母獅子，兩人遠遠相視，同是沉默，慕容薇早就冷靜了。
她指了指門外，示意白無殤出來。
白無殤居然還笑得出來，唇畔勾起了一抹無奈的笑，快步跟慕容薇出了門。
給讀者的話：
【五更】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