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抱怨的嗎?”阿寶蹙眉,訓斥道。
銀玲倒沒放在心上,平日裡跟主子也不分尊卑,早就被貫懷了,她拉了拉阿寶,低了聲音,道:“寶姐,夜寶呢?”
“還用問,你不知道的,我當然也不知道,主子何時偏倚過了?”阿寶說著,白了她一眼。
“寶姐,你說夜兒怎麼越大越不像他爹爹了呢?”銀玲的聲音壓得更低了。
“他爹是誰?”阿寶狐疑問道。
“這還用問,就是齊王,那時候在寧國公墓室裡,夜寶剛出生那麼會兒,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銀玲連忙說道。
“那會兒是挺像的,不過現在看著像慕容薇多點,那雙眼,我還覺得跟主子像呢,一樣狹長狹長的,特勾魂!”阿寶若有所思地說道。
“齊王不也是狹長的勾魂眼,只是他笑得少,笑得冷清,不像主子那麼騷,老愛勾姑娘家的魂!”銀玲怒罵著,隨即又徑自嬉笑。
阿寶聽不得這個“騷”字,立馬瞪人。
“其實齊王,我覺得他就是那種悶騷型的,比主子還惡劣!”銀玲樂呵呵說道。
阿寶也不瞪她,索性起身要走。
“嘿嘿,寶姐,你偷偷去瞧瞧齊王他們去,我守著慕容薇。”銀玲說道。
阿寶走了幾步卻又折回來,道:“玲兒,你說當初如果金豹子沒有叼走夜寶,主子會不會救慕容薇呢?”
銀玲蹙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是故意的,還是巧合碰上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阿寶沒說話,這才安靜離開,而銀玲一路思索著到了慕容薇臥房,輕輕敲了門,許久都沒有人回答。
“院使大人,奴婢送茶來了。”她尋了個藉口,小心翼翼推開門,竟是見屋內空無一人!
是的,空蕩蕩的,任何東西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慕容薇根本沒有進來過,她直接直走右拐出門了。
這時候,她就在朝奉大殿的屋樑上,懶懶地背靠房梁,翹著二郎腿,認真地翻看帆布包藏著的那工具箱裡的東西,吃的用的,還真一樣沒少,只是原本很凌亂,此時是完全的混亂。
她掏啊掏啊,掏了許久才掏出了一把瑞士軍刀,這東西是她的最愛之一,集圓珠筆、牙籤、剪刀、平口刀、開罐器械、螺絲起子、鑷子等於一身,用的時候只要從刀身的摺疊處拉出來便可以。
奈何穿越到這裡,什麼開罐器,螺絲起子之類的根本用不上,平口刀、剪刀,還有led手電筒倒是方便。
她又找了許久,掏出了一把左輪槍和一把衝鋒手槍,掂量了許久,還是放下了衝鋒手槍,在這個節奏緩慢的古代,還是暫時別用那麼猛的武器了。
隨後,她有清點了炸彈的數量,帶走了幾顆跟左輪手槍,衝鋒手槍,還有那些吃用的東西放在帆布包中,而將那黑色的密碼工具箱藏在了屋樑上,最右側的天窗窗臺上。
這是朝奉殿裡最高,也是最隱蔽的一個地方了。
她雙肩揹著帆布包,正要尋木柱滑下去的時候,卻聽得門外的動靜聲傳來,是龍嘯的聲音。
“齊王殿下,時候也不早了,小王了備了歌舞宴會您接風,還望你笑納。”此時的龍嘯不管是聲音,還是表情,還是身體姿態,跟平日跟在他身旁的太監總管就沒有兩樣。
慕容薇並沒有聽到齊王的聲音,一會兒倒是德妃開了口,“王爺車途疲憊,你又是歌又是舞的,聽得都乏,上點清淡點的菜餚,紫薯甜湯先呈上來,還有香芋卷,雪魚酥都先上。”
德妃的聲音還在門外,第一個邁入大門的卻是軒轅澈。
他負手緩緩而來,身影清冷,俊美的容貌上有些罕見的疲乏,黑眸靜斂而淡然,彷彿超脫於凡塵之上。
隨後,奴顏婢膝小跑地跟進來的是龍嘯,見軒轅澈沒有往龍椅上坐,只坐在殿下的暖塌上,他便不敢坐了,靜候在一旁。
很快,太監宮女們利索地擺了宴席,呈上來的都是些別緻的小菜,滿桌都是,十分豐盛。
慕容薇躲在屋樑上掃了一遍,饞得口水都快掉下來了,這全都是她喜歡的東西,酥炸的,燒烤的,清蒸的,滷的,爆炒的小吃,配上一碗小米粥,或者一碗木耳雪梨湯,那該是人生多美好的事情啊!
同慕容薇一眼,垂涎三尺地盯著一桌美味看的還有龍嘯、德妃、寧然,齊王今早就到,他們可是一直陪到現在,滴水不佔。
空了好幾個位置,卻沒有人敢坐。
軒轅澈獨自一人,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