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權貴而無法立她為後,卻為她空了三千後宮。
傳說她一個不高興,軒轅烈可以整月不早朝,傳說她一笑,軒轅烈可以大赦天下,更傳說她集三千寵愛於一身,卻不爭不奪,為人低調隱忍,還有完全相反的傳說,說她喜好奢華,軒轅烈勞民傷財的幾大舉措全為博她歡心。
傳說不可勝數,而真正見過這位思貴妃的人可不多,哪怕是宮裡當差的,都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我也納悶著,姐姐入宮前就沒有什麼朋友,入宮也五六年了吧,深居簡出,皇帝那麼多吃錯,她更是一個朋友都沒有,怎麼就認識了什麼姓白的呢?”南宮靜琴狐疑地說道。
“二小姐,這事情要不要告訴老爺?”婢女又問道。
“不就是瓶白露嗎?名貴是名貴了點,咱們南宮家也不是送不起,一會兒見找人了,自然就知道是什麼人。”南宮靜琴說道。
不一會兒,親自來的是憂樂樓的掌櫃。
“是南宮二小姐吧,裡頭的主兒讓我來取藥,說是思妃娘娘交待的。”掌櫃的笑著說道。
“怎麼,討了藥還不親自來取?”南宮靜琴挑眉問道。
“那主兒忙著呢,這藥可是救人的,趕緊給了小的吧。”掌櫃的急急說道。
“那姓白的是什麼人?”南宮靜琴問道。
“是位姑娘,她丈夫流血不止,好多個大夫都瞧過了,非得白露這名藥不可,帝都裡也就南宮家有吧。”掌櫃的說道。
“姑娘?我自己給她送進去,帶路吧。”南宮靜琴說著邊要往裡走。
就在這時候,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在大門口猛地停下來,風風火火,十分著急。
掌管的蹙眉瞧著,南宮靜琴卻是驚了,這馬車不正是姐姐有時候出宮回府用的馬車嗎?
只見一個衣著素雅,帶著斗笠蒙面的女子急急步下。
“藥呢?”女子的手伸了那南宮靜琴面前,那手,白皙溫潤,保養得極好,南宮靜琴這才緩過神來,下意識就將手中白露交給她。
“回去吧,不許告訴任何人我出宮過,否則仔細你那大贏家沒人救得了。”女子低聲警告,聲音有些凌厲。
“大贏家?”南宮靜琴猛地一驚,掉頭就走。
掌櫃的這才認出這女子是何人,二話不說連忙引了進去。
“可告訴她白公子的身份了?”女子邊走邊問。
“娘娘放心,小的只說是位姑娘要救丈夫。”掌櫃的答道。
“再那間房間?”女子又問道。
“頂樓閣樓裡。”掌櫃的說道。
女子明顯一怔,隨即道,“傳令下去,不許任何人靠近,把大夫全遣散了,泡壺熱茶來。”
說罷邊急急往頂樓而去,一邊取下斗笠蒙面露出了真實面容。
這,該是一張怎樣恍如天人的臉呢?
肌膚白皙透紅,一點兒瑕疵都沒有,五官秀眉而不失精緻,鼻樑高,紅唇嬌,完美得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人兒一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眸光澄清,楚楚動人,不管是男女見了她,都會不自覺產生一種保護欲,想護著她。
她似乎很熟悉這裡的路,一上閣樓便急急推開了門,脫口而出,“澈,你怎麼了!”
然而,她見到並不是她想象中的場景,受傷的不是她心尖上的人,卻是一個孩子。
屋內,軒轅澈倚坐在榻上,一腳支在榻上撐著孩子,一手端著藥碗,正一口一口哺餵,面色沉得駭人,只見那孩子雙眸緊閉,面色蒼白,脖頸上裹著白紗,隱隱還透出了鮮紅的血色。
“澈,這孩子是……”南宮靜思走近,納悶地問道。
“藥給我。”軒轅澈頭也沒抬,扶著孩子的腦袋,說道。
南宮靜思也沒多問連忙遞上,想幫忙抱著那孩子,軒轅澈卻一個轉身躲開了她的手。
她心下一怔,愣了半晌才緩過神來,軒轅澈小心翼翼將孩子放在榻上,撕開了白紗,頓時,脖頸上那小小的傷口立馬又沁出血珠來,越冒越大!
南宮靜思秀眉攏起,這傷口明明是他慣用的毒鏢所傷,為什麼他還這麼急著救人?
這孩子究竟是什麼人?
軒轅澈一臉專注,指腹沾了白露藥膏,輕輕地撫過那傷口,來來回回不過三兩次,傷口上的鮮血竟是和藥膏融合凝固結痂,十分迅速。
“這藥我能留著嗎?”他淡淡問道,還是認真檢查著孩子的傷口。
“嗯。”南宮靜思點了點頭,小臉上還是怔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