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墨清還沒說話,鍾情就先開口:“不行!她家的人出什麼事都不許幫!”
鍾情情緒一激動,體力透支,胃部抽搐的刺痛襲來,她滿頭大汗地歪在沙發上,龍雪莉給替她揉揉故意說:“伯母,您彆氣,您做了化療,不能氣著,胃又該不舒服了!”
龍雪莉這是暗示給汪麗人和陳馨聽呢,鍾情有病,還是癌症,萬一給氣到了,她倆得負全責。
邢黛月前腳剛邁進這裡,耳朵就聽到了這話。
汪麗人和陳馨站在一起,翁墨清,鍾情,和龍雪莉站在一起,以三敵一,在邢黛月眼裡,就是以多欺少,她大步上前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兒翁媽媽您和小媽都有責任!”
“你!”鍾情一聽氣得不行,趕緊對兒子說,“你看看,你看看,要不是你爸死了,估計她就進我們翁家門了,到時候,十個你媽都不夠她氣的!”
“媽,您別說了。”他對邢黛月道,“你去看看麗姨。”
邢黛月過去,汪麗人一把握住她的手,神情緊張,邢黛月明白她的意思,拍拍說:“您先出去,我留下,小馨,先帶她去我車裡坐一會兒。”
“誰都不許走!”鍾情重重拍了下沙發,“正好,人都在這裡,墨清把話跟她們說清楚了!”
“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當然是讓她們別再來糾纏你!”
邢黛月看向翁墨清,他煩的皺著眉頭,兩道眼神在空中交匯,是無言,是心痛,是難捨。
鍾情見翁墨清沒開口,憋不住說:“墨清,她早晚得知道,你就直說唄,你跟雪莉要訂婚的事兒。”
“……媽……”
“行了,你別不忍心,長痛不如短痛,省得再糾纏。”
龍雪莉又驚又喜,捂著嘴看向翁墨清。
邢黛月愣了一下,隨即問:“你要訂婚了?”
“沒……”
“沒有什麼呢,你別不好意思,雪莉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你想不負責任?”
鍾情自顧自地說著,邢黛月聽不下去了,帶了汪麗人和陳馨就走,翁墨清不顧鍾情氣急敗壞的聲音追出去,把她堵在門口。
邢黛月把車鑰匙給陳馨:“你們先上去。”她轉過身對翁墨清說,“要我恭喜你?”
“她沒懷孕,我也沒要訂婚,我媽胡說的。”翁墨清解釋,邢黛月一笑:“難得啊,翁市長肯放□段跟我解釋。”
翁墨清以為她不相信,又說:“她真的沒懷孕,我沒碰她。”
夕陽有點刺眼,邢黛月掏出包裡的黑色大蛤蟆鏡戴上說:“跟我沒關係,我們已經結束了,徹底的了,這次,翁墨清。”鍾情的虛張聲勢和龍雪莉的詫異她全部看在眼裡,是真是假,她心裡有數,只是,這真真假假,已經跟她沒有關係了。
邢黛月靠在樹邊,她的邊上是一個小花壇,裡邊栽了很多小花,六月末了,花開的很熱鬧。
大大的墨鏡蓋住她的小臉,他只能聽聲辨析,然而往日高揚洪亮的聲音今天很平靜,沒有他想要的質問。
就這麼結束了,怎麼甘心。
包裡震動了下,邢黛月工作的時候習慣把手機調成震動,這會兒衣服薄,她泛白的指尖又是緊緊捏著包的,那震動很清晰地透過幾層布料傳到她身上。
她轉身接起:“三哥。”
“在哪呢,我去《TRUTH》他們說你早走了。”
“我在翁家。”
葉祁幸頓了一秒說:“我去接你。”
“我開車來的。”
“別動,我馬上過去。”
她轉身,發現翁墨清近的快貼到她身上,她退開一點,翁墨清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睛盯著她握著電話的手:“老三?”
邢黛月動了動手腕,發現愈發得緊。
“你們在一起了?”翁墨清很敏感,隨便想想就能猜到。
“這跟你沒關係吧。”
“左一個沒關係右一個沒關係,那什麼才跟我有關係?!”
邢黛月朝他後方看了一眼,翁墨清回頭,看到龍雪莉站在門口看著她們,邢黛月挪了挪手腕,示意他放手。
翁墨清把目標轉向她的肩,涼颼颼的手指隔著純白的T恤摩擦她圓潤的肩頭,他低頭放緩語氣:“別跟我鬧,嗯?”
邢黛月嘆了口氣,拿腳往花壇裡一劃:“二哥,你看到了什麼?”
翁墨清低頭,一個八寸大的愛心裡,放著她的一隻小腳。
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