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南有幾斤幾兩重,他最清楚。
鍾南年輕的時候是個花花公子,工作不怎麼樣,也不喜歡玩女人,賭錢倒是玩的勁兒勁兒的,三天兩頭跑澳門去,也因此欠下幾筆高利貸,那些錢,翁慶易都替他還了,之後,鍾南金盆洗手,不再豪賭,卻也好吃懶做,大部分時間宅在家裡,偶爾出去跟以前的朋友鬼混一番,他,別的本事沒有,就一張嘴皮子很能吹,又善於交際,因此結交了各界的朋友。
照片是翁慶易出事那年鍾南頻繁出入銀行時監控拍下的,不知道什麼原因,沒竟然有拿到法庭,反而被草草了事,是警方辦案不力,還是檢察官蒐集證據不足,前者,翁墨清不清楚,後者,翁墨清直接否認。
能從邢戰手裡逃出去的線索,幾乎是不可能,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些照片在到邢戰手裡之前就讓人處理掉了。
鍾南,鍾南……
翁墨清反覆咀嚼這個名字,臉上的神情因為紛亂的腦子複雜地變化著。
柯廖把玩了一會兒手裡的打火機,問:“想到什麼沒有?”
“我要好好想想,畢竟,他是我舅舅。”
柯廖點頭:“也對,到底得顧著伯母。”提到鍾情,他又多問了嘴,“伯母好些了沒?”
翁墨清把照片放入包裡說:“多謝關心,還在治療中。”
柯廖若有所思,看著對面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提嘴一笑說:“我聽說葉祁幸把包養的那個小妞撤了。”
翁墨清頓了頓倒酒的手,抬起眼皮掃了八卦的男人一眼說:“是嗎?”
“誒我說你這人也挺沒意思的,怎麼永遠就這幾句話。”
“……”
柯廖見他沉默繼續揪著剛剛的問題不放:“我說你跟你那個小女友不會也這麼無趣吧,那跟你處物件不是要悶死了。”
“你夠八卦的。”
柯廖一攤手:“職業病。”柯廖見他一副面癱樣,又說,“用你的話提醒你一句,邢戰是邢戰,邢黛月是邢黛月,你別把陳年爛穀子的事兒全算到人家女孩身上去,我都替她冤。”
這回,翁墨清連眼皮都不掀:“你什麼時候成感情專家了?”
柯廖倒說不上什麼感情專家,只是這些年在景柔地方吃得太多閉門羹,多少了解點女人的心思,左右,女人都是要哄的,在怎麼橫的女人,哄一鬨,怎麼著也拿下了,要是景柔肯給他機會,他鐵定拋了工作不管,天天想著怎麼逗她開心。
柯廖不是好心的人,他那麼提醒翁墨清不過因為前不久去看景家二老的時候見著為景熙心煩的景柔,又聽她多說了幾句邢黛月跟翁墨清的事兒,他當即變改想法,趁著這個機會提點那人一下,怎麼說呢,柯廖能見全天下的人不順心,就是不能見景柔不順心。
“感情專家說不上,至上可以說情聖。”柯廖笑笑,好像毫不在意,翁墨清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起身離開。
翁墨清走後,柯廖突然問進來的手下:“你說如果你爹讓你愛人的爹給告了,你怎麼辦?”那大漢一臉茫然,柯廖顯然沒指望能從他嘴裡聽到什麼想聽的,繼續說,“如果是我,那就選擇最簡單的一報還一報,死都把她留在身邊,然後盡情報復折磨,再怎麼的她也在我身邊,你說是不是?”
手下一時語塞,他想說,要是您真捨得,為什麼當初不那麼對景小姐?
柯廖難得感嘆:“邢黛月那個女人情商低,翁墨清也高不到哪裡去,加上邢戰和翁慶易的事,我看能作到死……”柯廖還沒說完,門一腳讓人從外頭踹開。
“柯少,這小子非要衝進來,我們攔不住!”手下的一人緊跟其上,衝裡頭臉色陰鬱的男人說。
柯廖眉頭都不皺一下,玩味兒道:“小子,你膽子挺大。”
來的人是誰,竟然是汪乾。
他最近跟陳馨鬧彆扭,心情不好,上這來玩,喝的醉醺醺的,看見翁墨清從這裡出來,他清醒了一半,怎麼說也是他家老大的男人,他見著了,就得盯緊點,於是翁墨清下來後,他偷偷潛到了二樓,柯廖那間老有手下進出,門一開一關間,他聽到裡頭有人在談論邢家的人,汪乾酒勁兒一上來,想也不想就踹開了門。
這房間裡,除了首位的柯廖外,還有個膀大臂粗的男人,汪乾身後還站著一位,可酒能壯膽,他一點都不害怕,抄起桌上的酒瓶子直指柯廖:“你管誰叫小子呢!”
一抄一鬧間,外頭又衝進不少人,見老闆被一個毛頭小子拿瓶子指著,叫囂著要衝上去。
柯廖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