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沒跟我說過。”
“有些話是不用說出口的。”
“可愛情不是,不說出口誰知道他到底愛不愛?”
“也許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不喜歡把情愛掛在嘴邊,口頭上的承諾不可信而且會讓人感到羞恥。”
沈顏反駁她,“我從來不覺得愛是羞於啟齒的事,美好的事物就應該四處炫耀而不是藏起來。”
阮寧聽了她的話怔了一下,然後低頭笑起來,“沈顏,有時候面對你就會覺得很慚愧,好多事情都該跟你學習。人稍微年長點就會自以為是,懂得道理多了就覺得自己什麼都是對的。這種想法要不得。”
“你不會錯,阮寧,我沒見過比你更聰明的女人。”
“承蒙誇獎。”阮寧突然拍了拍她肩膀,“去看看江文正吧,他病了。”
江文正輸了幾天液,手背開始發青,整個人都是冷的,像身處冰窖一樣,怎麼都暖不過來。在床上窩了一天,他覺得昏昏沉沉的,不得不下了床。走到窗前,傍晚起了風,天陰下來。天邊的烏雲壓得很低,狂風的呼嘯的聲音聽在耳朵裡甚至有些驚悚。江文正拉上了窗簾。
他在房間裡坐了一會,管家走上來,看到他猶豫著沒有開口。
“什麼事?”他低頭揉了揉眉心。
“沈顏來了,在客廳等著呢。”
江文正恍惚了一下,“讓她回去吧,說我不舒服不見客。”
“是。”管家似乎想勸勸他,最後還是應了一聲,退下去。
窗外的風很大,窗簾被風吹的鼓起來又落下去,房間裡只亮著壁燈,暗得有些詭異,江文正閉上眼。
今夜也許會有一場暴風雪。
領悟
沈顏進了客廳脫掉鞋子就往地毯上跑,江文正正好從樓上走下來,看她光著腳的樣子皺了下眉。沈顏沒有自覺踮著腳尖把手裡的袋子放到桌上,抬起頭看到江文正正斂眉看她,於是吐了吐舌頭乖乖的去穿拖鞋。
江文正走到沙發前坐下,指了指桌上的袋子問她,“今天又買了什麼?”
“葡萄。”沈顏換好拖鞋跑過來,“我拿去洗,你一會嘗一嘗很甜的。”
江文正靠著沙發扶手看著她自顧自地說完,提著袋子歡歡樂樂的跑去廚房。沈顏搬出後就沒再搬回來,但是經常過來蹭飯,時間晚了就賴著不走了。不論什麼事江文正都由著她,他知道沈顏需要自己的空間,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她都希望自己是獨立的個體不用時刻依附於他,雖然這種獨立是種假象,有些自欺欺人,但是他還是儘量滿足她。他喜歡她洋洋得意的樣子,耍著小聰明,帶著點狡猾的笑,充盈著年輕人的活力和狡黠是讓他著迷的一種神情。
沈顏洗好了葡萄端上來,捏了一顆塞到他嘴裡,滿懷期待的看著他,“甜不甜?”
江文正配合的點點頭,“很甜。”
沈顏很自得,抱著水果盤坐在沙發上吃起來,只是還沒吃幾個就被江文正把果盤接過去,“別吃了一會要吃飯了。”
沈顏剛要抗議,江文正轉移話題問她,“你今天去方頎那感覺怎麼樣?”
沈顏果然被帶過去,老實地回答,“很不錯,雖然忙碌但很有條理,氣氛也好,畢竟是做設計的公司,環境寬鬆很多。方頎今天穿西裝的樣子好帥啊,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沈顏說著有些興奮,開始滔滔不絕的誇方頎,“我以前覺得方頎應該是天生學藝術的,他身上總帶著一種慵懶的散漫,但是現在我覺得他更適合做企業家,那種無知無覺的冷峻散發著美麗而危險的氣息。”
江文正攬著她的肩膀聽她在那邊誇誇其談,忍不住撫摸她的頭髮笑起來,學藝術的孩子總有很好語言的天賦,只是聽她這麼講都可以想象出現在的方頎有多優秀。等她說的差不多了,江文正插了一句,“以後規定公司裡的年輕人不準穿西裝上班。”
“為什麼?”沈顏回頭疑惑的看著他。
“免得有人看到帥哥就嫌棄我這一把年紀的老頭子了。”江文正壞心眼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沈顏笑成一團窩在他懷裡,“瞎說,你在我眼裡永遠都是最好的年紀。”沈顏坐在他腿上抵著他的額頭說,“年輕人的好雖然美麗耀眼,但是卻短暫易逝。只有你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最好的,從頭到腳都是最好的。”
江文正抱著她笑,“那麼,你要對我進行膜拜嗎?”
“當然。”沈顏低頭親吻他的手指,姿勢鄭重而虔誠,然後抬頭對他露出一個笑,“我會一生忠誠於你,我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