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鶯兒跟在身後,看到他這樣,也就站住了。
她本來一肚子抱怨要發洩——再三警告過司空澤野不要對自己的催眠術打主意,他卻掐住她的弱點,逼迫得她,不得不破了兩次例!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他突然嗓音低啞問。
“什麼怎麼做?”司空鶯兒愣了一下,然後明白司空澤野問的意思,“如果有哪個男人敢這麼對我,我一定會殺了他!”
“……”
“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
“這樣的變態怎麼還可能談愛上?”
“……”
司空鶯兒知道,司空澤野是動了真情了。
可是不行,莫流原需要白雲裳,而且自己的哥哥她還不瞭解?他根本就給不了白雲裳所要的愛!把白雲裳留在他身邊,簡直是毀了她!
並且,讓白雲裳遭受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自己……
得知了白雲裳這段日子以來遭受的待遇,就算是跟白雲裳毫無干係,司空鶯兒都為她咬牙切齒!早知道兩個哥哥對待女人都手段極為變態,她卻將白雲裳推進火坑!
司空澤野背影沉默,沉默得比暗夜還空洞。
“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沒有男人會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舉槍的,”司空鶯兒指責說,“哪怕是再盛怒的情況下,哪怕她真的跟皓哥哥發生了關係……如果你真的愛她,應該把她追回來,而不是越推越遠。”
“……”
“澤哥哥,”司空鶯嘆了口氣,勸說道,“你不配愛人,也不懂愛人。所以放過她吧?”
司空澤野沒說話,推開門,走進去。
他一直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將躺臥在那裡的女人抱起,往樓上走去。
司空鶯兒跟進去:“澤哥哥,你放過她吧?!”
司空澤野彷彿沒有聽到,抱著白雲裳大步上樓,腳步有些慌,又有些像是要逃。
彷彿生怕有誰追上來,把他的珍寶奪走。
可是,不管他逃得再遠,卻彷彿有無形的聲音追上來:
【你不配愛人,也不懂愛人。所以放過她吧】【你不配愛人,也不懂愛人。所以放過她吧】【你不配愛人,也不懂愛人。所以放過她吧】【你不配愛人,也不懂愛人。所以放過她吧】
彷彿聲音被摁了重播,做了特效,不斷不斷地重複著——
【放過她放過她放過她放過她放過她放過她放過她放過她放過她放過她放過她放過她放過她放過她放過她放過她……放過她吧……】
臥室裡沒有開燈。
昏暗中,司空澤野抱著白雲裳坐在沙發上,目光放空而呆滯的,就像兩個看不到底的深洞。
他抓著白雲裳的手,放在在臉上摩擦。
擦著擦著,他的動作停住,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
似乎是極力在抑制情緒,所以肩膀隱忍地抽動。
很久很久以後……
某種壓抑而悲慟的聲音出現,就彷彿是野獸瀕臨絕死的申吟。
是個漂亮的玩物(VIP242)
夜,漸漸地變得沉寂。
白雲裳覺得身體很痛,好像是被什麼硬物緊緊地箍過一樣,醒來的時候雙臂都是麻麻痛痛的。她一睜開眼,就看到兩個行李箱立在房間中央。
白雲裳沒有多想,倒是看外面的天色,驚覺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到床上來的,身上明顯洗過,有乾淨舒爽的味道,因為昨天在外面等著實在流了太多黏糊糊的臭汗,當然還換上了睡衣……
這除了司空澤野,沒有第二個人會為她做。
他回來了,為了她洗了澡?她竟都沒有半分察覺?
記憶的最後部分是她在舞蹈室裡聽司空鶯兒彈鋼琴,聽著聽著,她就失去了意識。
她是昏過去了嗎?!該死……不知道這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還沒下樓,就聽到樓下有接二兩三響起的動靜。
白雲裳出現時,發現客廳幾乎半空,馬仔指揮著幾個保鏢在搬東西。
看到白雲裳,馬仔走過來:“白小姐,你終於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很好,你們這是?”
“白小姐,這是少爺讓我轉交給你的。”馬仔拿出一張卡。
跟在司空澤野身邊這麼久了,他雖然什麼東西都給她買,還從來不給她錢。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