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下一盤?”薛逸拈起一顆棋子相邀。
“不用了。”華嫵拒絕得斬釘截鐵,“我下棋很差棋品更臭就不出來有汙督主法眼了。”
……不是她想放過這個難得一見蹂躪薛大督主的機會,只是薛逸的棋實在是臭到她閉著眼睛都能贏,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收斂一點的好……
門外的一群獒犬暗搓搓磨牙……敢說我們督主是臭棋,不想活了!
薛逸微微挑了挑眉,顯然對自己究竟有幾把刷子還是相當清楚的,也就揮了揮手命下人收拾了殘局,給華嫵上了茶。
華嫵捧著杯子忽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甜氣息,她幾乎不忍直視地別開了眼。
薛逸你究竟是有多愛我的月事茶!這都已經回了你家西廠天下名茶要什麼有什麼你怎麼還喝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別以為她沒看見,薛大督主杯子裡妥妥的是和她一模一樣的紅棗桂圓枸杞茶!
“小阿嫵,怎麼不喝?”薛逸的聲音聽起來無論如何都有種幸災樂禍的意味。
“我特意讓他們泡了你最喜歡的茶,怎麼,不合心意?”
誰讓她次次都給人督主泡月事茶……這分明是逮著機會調侃她來了。
“邵傲呢?”華嫵才不和他繼續繞下去,薛大督主這分明在逗貓呢。
“我這可沒這個人,”薛逸心情看起來不錯,唇角還帶著笑意。
“我可不知道除了西廠,還能有人把我的自己模仿得這麼惟妙惟肖,甚至派去的人連林鳳舉都騙了。”
“惟妙惟肖?”薛逸絲毫不介意,“這不過是照著甄綺的字跡寫的,小阿嫵既然巴巴的湊上來,難不成是因為林神醫見了舊主忘了新人 ?'…99down'”
華嫵心中暗暗叫苦,字跡這是她一直的軟肋,從她還是甄綺的時候就對練字深惡痛絕,
“甄綺這個繼承人挑的還真是不錯,”薛逸不知從哪取來一封信,展開來細細看了一會,“小阿嫵恐怕連字帖都是出自她的手,下了不少苦心才能以假亂真。”
這個她指的還能是誰,華嫵頂著現在的新皮囊著實無法分辯當年自個沒幹過這麼自戀的事。
……但是薛逸會信麼?
“你得到了什麼訊息?”華嫵遲疑了片刻。
薛逸得到訊息比她快這並不奇怪,但怪的是,他怎麼知道一定要從宮裡把林鳳舉給騙出來?
“還有誰比林鳳舉更適合殺人於無形?”薛逸反問。
“你明明可以跟我商量……”華嫵垂死掙扎。
“等你的訊息,就已經晚了。”薛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小阿嫵,你連聞風都察覺不出來風向,怎麼會知道哪裡變天?”
雖然薛逸的這種解釋有些含糊其辭,但勉強還是能說的過去。
“不逗你了。”薛逸看了華嫵片刻,後者忽然覺得渾身都有些發毛。
誰稀罕你逗啊喂!
“你是打算現在跟我去看看他把他帶走,還是打算過幾天我給你放回去?”薛逸氣定神閒道,“不過想來小阿嫵最近身邊缺人,恐怕……”
“走吧。”華嫵當機立斷。
才不給你往身邊安插人的機會呢魂淡!
邵傲其實好好的,一根毫毛都沒傷著,他不過是被西廠抓來關在了一間小房子裡,但從觀測的小孔看去,他卻顯得焦躁無比。
對於獒犬而言,這種近似於關小黑屋的懲罰方式很正常,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食物,什麼都沒有……
“想主人的小狗,”薛逸低笑一聲,“小阿嫵養狗真不錯,這麼輕而易舉就拐跑了甄綺多年的愛寵,說不得我也能向你取取經?”
你家的獒犬已經夠忠誠了謝謝!沒看到外面那隻就差露肚皮求撫摸了麼!
……不過恐怕會被薛逸一腳連腸子都踩出來吧算了真兇殘不要繼續想下去了嚶嚶。
“小姐?”驟然出現的光亮刺痛了邵傲的眼,但獒犬的本能在見光後不是第一時間閉眼而是強撐著看清楚環境,於是當看見華嫵時,邵傲愣住了。
“走吧。”見邵傲沒事,華嫵也不好在這種地方多問。
邵傲看了看周圍,技不如人並不是件很榮耀的事,於是也就乖乖地跟著主人走了。但這並不能消弭他心中的疑慮
……西廠眾獒犬,究竟誰才能從身後悄無聲息一招制住了他?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薛逸既然派人“請”來了林鳳舉,自然也和華嫵打的是一樣的主意,華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