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和華庭的一場博弈……薛逸忽然露出一個微笑。
華庭,由不得你不上鉤。
華嫵一直若有所思地盯著密道,心底一個猜測出現了重疊。
她還是甄綺的時候,曾經聽說宮內有一條密道能直接通往城外,但她找了這麼多年都一直沒找到,宮內也沒看到任何記載,想必如果是真的,那麼必然是歷朝歷代的帝王以此作為口耳相傳的東西……
這麼看來……難道是這裡?
“這是宮裡那條?”打破華庭和薛逸二人間鬥雞一般情形的是華嫵。
這兩人在那各自你進我退,你來我往的時候,她已經自行在暗道旁來回看了幾遍。
從階梯的佈局到修葺的手法,都是顯而易見的宮中手筆,從開國到現在,沒想到居然儲存的這麼完好。
她略往下走了幾步,發現這密道久未使用,但裡面的氣味卻並不算難聞,顯然通風良好。
“阿嫵回來!”見她半個身子都進了暗道,華庭頓時變色,一個縱身就把華嫵從密道中抓小雞一般拎了回來,教訓道,“什麼地方你也敢亂闖,萬一有機關怎麼辦!”
“如果是宮裡那條,是不可能有機關的。”華嫵衝對面幾乎炸毛的薛逸使了個安撫的眼色,後者磨著牙才沒衝上來。
“用到這條密道的時候,都是急著趕著要逃命了,哪裡還會有時間一個個破機關?”華嫵的臉上滿是譏誚,“皇室子弟絕大多數身體孱弱,這些人能讓他們跑過來尚且為難,更何況還要讓他們防機關?”
“所以,密道只有幾道斷龍石罷了。”
這話一出,華庭的臉色變了又變。如果是薛逸,他尚能登基後絞殺,但面前這人是華嫵。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夏澤不知道。”華嫵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反倒衝薛逸安撫性地微微一笑,“如果我都不知道,那他就更不可能知道。”
這條密道具體所在華庭都不知道,他離開京城的時候太小,華宜又死的太早,很多東西確實不清楚。
但看著眼前眉來眼去的華嫵和薛逸,他只覺得空前的礙眼。
“做一個交易如何?”薛逸終於按捺不住,走上前來不動聲色地把華嫵的歸屬權從華庭手中轉到他手裡。
華庭扣住華嫵肩頭的手先是一緊,但卻在薛逸好整以暇的神情中緩緩地,緩緩地鬆開了手。
凡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什麼交易?”一遍遍告誡自己,鬆開手之後,華庭啞聲問。
薛逸心滿意足地把人攬進懷裡,“我把這條密道給你清理出來,到時候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西廠非但不做阻撓,反而會給你相對應的配合。”
“萬一這條密道不是通往宮內的怎麼辦?”華庭冷冷道。
這條密道現在只是他們的猜測,但萬一不是,那他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誰是雞誰是米啊魂淡!
薛逸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你可以讓你的人下去查探,如果不是,我保證給你找到真正的密道,但是有一點……”
華嫵忽然明白他要說什麼了,這人果然是言出必行。
心裡在有微妙的同時也有一絲雀躍。
“什麼?”華庭心中本能地覺得不好,卻又抵不住這一個天大的誘惑。
“小阿嫵。”薛逸伸手揉了揉華嫵的發心,露出一個志在必得地笑容,“事成之後,小阿嫵要離開華家居住,至於和柳寧的婚約,再也不要提。”
華庭的臉色變了又變,連華嫵都懷疑他的血管會不會爆掉。良久之後,他終於點了頭,“阿嫵可以住出去,但是要等到華夫人走了之後,而且,你不可強迫她。”
最後那幾個字他自己說出來都覺得虛偽。
“至於和柳寧的婚約,”華庭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們都在拖?既然如此,就讓你們自己去解決。”
“想必柳寧會很樂意讓你們成就他的痴情。”
華嫵輕咳一聲,強壓下心中那股子彆扭,任誰這樣被一再提及前世的悖亂之情即便是有心無意都是尷尬的事。
“成交。”薛逸春風滿面地點了頭。
華嫵卻黑了臉,“你們倆就這麼當著我的面把我當貨物一樣推來讓去是什麼意思?”
雖然薛逸早已打了招呼,但這樣當眾被賣的感覺還是讓人覺得很不快。
“阿嫵?”華庭的眼中忽然一亮,“你不願意和他一起?”
“我誰都不願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