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廠行事就光明正大了?”黑衣人嗤笑一聲,“我無意與西廠結怨,薛督主既然千里迢迢來了棧州,不送你一份大禮豈不說不過去?”
黑衣人似乎對華嫵的身體半點興趣也無,獒犬們也懾於薛逸先前的命令不敢進來,一時間三人之間成了一個微妙的對峙局勢。
薛逸忌憚華嫵在黑衣人手中不敢輕舉妄動,屋內只聽到水滴落地面的輕響。
薛逸微微眯起眼,緊緊盯著對面黑衣人的舉動,“你放開她。”
“不必緊張,”黑衣人笑了一聲,“雖然薛督主似乎不大歡迎我,但這個小姑娘顯然還是個處子,不如我送薛督主一個人情,可好?”
他動作極快,華嫵只覺得腮幫上傳來一陣巨力,嘴被迫張開,隨即一顆圓溜溜的小丸子順著喉嚨滾了進去,頓時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薛逸又驚又怒,“你給她吃了什麼!”
黑衣人冷笑一聲,抬手就把華嫵朝著薛逸擲了過來,自己則藉著那一擲之力飛速地退出了窗戶。
他這是賭定了薛逸必然要先去接華嫵,無暇□抓他。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薛逸咬了咬牙,飛身接住華嫵。他懷中一沉,溫香軟膩的女體抱了個滿懷,伸手把早就脫下的外衫將她從頭到腳罩得嚴嚴實實,冷冷喝道,“給我追!”
華嫵沒來由受了這樣一場無妄之災,兼之又被風吹了半天,還被迫在陌生人面前露了身子,心中羞憤可想而知。
眼下即便被薛逸抱在懷裡,但渾身的顫抖依舊停不下來,但茫然強睜著眼睛的樣子又有幾分可憐。
薛逸嘆了口氣,想要追出去的心思早就轉成了憐惜。
“乖,沒事,我在這裡。”
華嫵死死抓住薛逸的衣領,她從上輩子到現在,何時受到過這種羞辱?
“那個人是誰?”
薛逸眼神暗了暗,把華嫵往懷中又攬緊了幾分,“我會查出來的。”
這樣的武功,這樣有意無意來挑釁卻又沒有傷人之意……他的心中已經隱隱有了懷疑的物件。
他在華嫵耳邊安慰地低語,“放心,動了我薛逸的東西的,都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自己的人非但被人看了個徹底,更還被拉到懷裡摟摟抱抱,最後竟然還被下了藥!
哪個男人能忍住這樣的挑釁?
華嫵的頭髮依舊是溼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薛逸摸了摸她的頭頂,剛想把她抱在懷裡,卻被華嫵推開,自己攏了攏薛逸那件明顯寬大許多的外衣走到床邊,垂下頭低聲道,“你先出去吧,我想先休息了。”
“阿嫵……”薛逸欲言又止,明明是花巧百出的人,但卻在此時不知說什麼好。
這樣的事情無論發生在誰身上,歸根到底都是狠狠打了薛逸一耳光,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甚至還在西廠駐地出現了這種事。
……薛逸這個督主,似乎根本沒有必要再幹下去了。
不過,薛逸要是這麼容易被說服也就不會是薛逸了。
“這裡今天住不了人了,”薛逸走到華嫵身側,手中不知從何處順了一條幹的布巾,輕柔地攏上她的髮尾,“先把頭髮擦擦,容易著涼。”
敞開的窗子輕微地晃了晃,無風自動地關上了。
“一會讓大夫看看,剛才他究竟給你吃了什麼藥。”薛逸手裡揉著華嫵的長髮,聲音溫柔到了極致。
“我……”華嫵還沒來得及說完,小腹忽然騰起一股燥熱。
情。欲來得突如其來,華嫵早就不是雛兒,怎麼會不知道這內裡究竟是什麼意義!
“你先出去,”華嫵的聲音染上一抹暗啞,“找個大夫來。”
薛逸瞳孔微微一縮,把華嫵往懷裡抱得更緊了些,聲音中難掩焦急,“怎麼了?”
“我……”華嫵實在是說不出口,難不成要當著薛逸的面說剛才那個黑衣人給她下了春。藥?
這這這……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小阿嫵?”懷中的身體越來越熱,薛逸也按捺不住焦灼,強硬地把華嫵一直埋在他外衫中的臉給臺了起來,“到底怎麼……”
最後一個字在看清華嫵的面容時自動消了音。
懷中人滿臉的紅暈,眼中盈盈的春。色以及隔著衣服依舊能清晰可見併攏難耐摩擦的雙腿……
如果薛逸連這樣都看不出來,那簡直是這麼多年白活了。
“你……你出去!”華嫵的聲音中帶上了一抹難堪,